“没事儿吧?是不是弄那个有毒的东西呢?” 听他这样说宁咎这才想起来这人一大早怎么就到了他的门口叫他,他上次和他说有毒的是□□: “不是那个东西,是另一个有毒的东西,叫苯,总算是弄完了。” 宁咎现在眼睛都是木的,肩膀腰背浑身酸疼还饿: “饿了吧,来人,去打些水来,传膳吧。” 他也撑着起来: “快去洗洗,洗完后吃饭。” 宁咎吃饭的时候恨不得直接趴桌子上睡过去: “一会儿就去睡吧,我没事儿的,吃药也不差这一两天。” 宁咎抬头,眨了眨酸木的眼睛: “就差一步了,今晚再睡,下午你那烧还是要起来,关节也疼吧。” 其实不用说,宁咎也知道阎云舟身上的症状,除了高烧引起的浑身酸痛,关节肯定也不舒服。 酸酐昨天晚上就已经合成出来了,现在就差将苯制成水杨酸,就可以直接和酸酐反应了。 阎云舟皮实惯了,再说他看见宁咎眼中对他的关切就已经满足了: “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疼,你不用逼自己太紧。” 但是一个医生的责任感爆发的时候是任何人都挡不住的,宁咎吃完饭愣是都没有休息一下就直接又一头扎回了他的刚才的屋子里。 阎云舟叫暗玄拿来了笔墨,准备给朝廷上折子,随州一战他们虽然算是胜了,但是却赔了一座城进去,无论如何总还是要给朝廷上书的。 洛月离和李彦过来的时候阎云舟正在写奏折,洛月离不用看也知道这封奏折上的内容: “你这一篇折子递上去,恐怕京城的朝堂上要吵起来了。” 随州藏的最深的秘密,京城应该就没有什么人是知道的,至少宫里那位和魏家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恐怕皇帝也不会直接将阎云舟派出来。 毕竟皇帝最想达到的效果是阎云舟和北境的守将和外族两败俱伤,但是现在,一座城直接换了羯族和北牧几万人的命。 阎云舟的语气有些凉: “是随州守将的性命更重要还是一座空城重要就留给朝堂上的人去争论吧,对了,城中安置的随州的百姓有没有什么动乱。” 他看向了李彦,李彦开口: “有些年纪大老人的有些接受不了,毕竟是住了一辈子的地方了,不过幽州城外的地方也不小,有安置他们的地方。 正好西边的荒地还可以开出一片耕地来,那些随州过来的精壮年都被分到了那边,已经下了公文,开垦出来的地,最后那块儿地三年出的粮食都归他们自己所有,这几天那边很是热闹呢。” 有了地那些百姓的心中就有了底,有这样的公文下去,那些青壮年的可不是要牟足了力气开垦荒地,阎云舟笑了一下,眼中有几分赞许: “我倒是忘了我们殿下对这方面最是擅长。” 洛月离看着身边的人一眼,手轻轻拂过茶杯上的茶沫,取笑似的开口: “我们殿下昨晚拨了一夜的算盘珠子,你瞧他顶着这么大的黑眼圈。” 阎云舟抬头: “哦?算的什么?” 李彦看出这两人合起伙来一唱一和的: “还能算什么?算我们如果真的出兵需要的粮草,这几年幽州的麦子用的是觉圆大师那片田中的种子,比往年的收成要多上两成,有的田中甚至可以多出三成。 这些粮食都存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我昨晚算了算,北境的将士只算上五成参战加上幽州三万五千可以用的将士,现在幽州的粮食只够用一个月的。” 李彦的脑子就是一个账本,他继续算出声: “还有,现在是二月份,这北境的草要四月才能长起来,至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如果我们在这两个月之内的时间与朝廷对上就只能用存下来的草了,去年秋天干旱,草场起了两次火,今年冬天存的马草能让幽州一万五的马坚持到四月就不错了,再多的马匹就很难了。” 两万的马匹数量绝对算不上少,阎云舟其实早在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