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害羞了吗?” 阎云舟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直想把宁咎按在床上打两下屁股: “人不大,还挺记仇。” 这是从昨天晚上,这事儿还没过去呢。 这一天的时间宁咎去了北郊,阎云舟去了军营,他后天就前往白城了,青羊高人将那手雷做出来,他必须先将下面的事儿交代好,李彦是随他一道去的军营,阎云舟关节不好,两人是坐马车过去的。 阎云舟靠坐在里面,将昨晚画好的几个图样递给了李彦: “殿下看看,青羊道人昨日做的那个手雷可以和这几样东西配合,这样可以拉长战线的距离,士兵的安全也会更加有保障,这几个东西不算少见,我昨日是在一些细节上做了一些改动,可以再找匠人看看。” 李彦看了看那图样,确实是画的非常精巧,而且这比之前他见过的那栋大炮也轻巧多了,非常适合行军的时候携带。 “好,下午我便让人好好看看这图纸,阎哥,这一次去白城你一切小心,你这一次抗旨,朝廷定然已经有了准备了,魏长青那里毕竟还有一万人马呢。” 当初在到北境的途中阎云舟为了先解决随州的问题,将魏长青给打发到了白城,虽然他不将魏长青看在眼里,但是那毕竟有一万人,就是提前走漏了消息也是致命的。 阎云舟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李彦的身上,眼底难掩担忧: “殿下放心,魏长青我心中有数,此刻倒是你有些危险了。” 他的话音落下车厢中陷入了片刻的寂静,李彦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了,阎云舟是当今陛下心中最深的一根钉子,他时时刻刻都怕阎云舟真的图谋不轨,这一次的抗旨,恐怕已经让京城的气氛都紧张起来了。 但是阎家世代功绩在那里,阎云舟又深受先皇恩遇教养,即便是反也不可能真的扯着一杆大旗要这大梁改朝换代,更何况虽然如今陛下糊涂无德,但是大梁的根基仍在,这毕竟不是乱世,朝臣也好,百姓也罢,谁都不希望出现太大的动乱。 这个道理阎云舟明白,李彦明白,朝廷更明白,所以阎云舟即便是反也会扯着一个幌子,还有什么幌子能比离北境最近,又受过太后教养的先皇四子李彦更合适的? 李彦明白这一切,但是眼中却无惧无怕: “既然已经决定走这一步,那就没有回头路了。” 事实果然就像阎云舟料想的那样发展,养心殿中,李启从得知阎云舟抗旨的消息之后便开始有些坐立不安,是他错了,他根本就不应该派阎云舟出征,让阎云舟回到北境无异于是放虎归山。 他看向了去传旨的太监,声音森寒阴笃: “你说阎云舟快死了?” 那个去传旨的内侍战战兢兢地跪在下面: “是,奴婢是亲眼看着阎云舟吐血的,而且人也很瘦,脸色白的跟死人脸一样,奴婢看着不像是装的。” 他回的小心翼翼,李启盯着他: “你看着?” “陛下,奴婢该死…” 那内侍一直在地上磕头,李启烦躁地过去踹了他一脚,一旁的魏振和开口,苍老的声音却半点儿没有这个年纪的慈和: “你可见到景郡王李彦了?” “是,奴婢看见了。” “那你说说,这位景郡王如何?” 那内侍慌乱地从脑子里摘出来了一些关于李彦的画面: “景郡王似乎有些不安,对待奴婢和几个随从都小心翼翼地。” 魏振和微微眯眼: “小心翼翼,一个分封出去这么多年的郡王,在幽州自是无人敢惹他,却在你面前小心翼翼。” 他的话让这个内侍噤若寒蝉,李启抬头,李彦这份儿小心翼翼是真的怕他,还是演给传旨的太监看?亦或是他知道了什么? 猜想之下力气立刻坐不住了: “再留着李彦在幽州只可能是个祸害。” 魏振和也迎合: “陛下,若是阎云舟真的有不轨的心思,最可能的就是扯着李彦的名号造反,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将李彦召回京中,下月初是先帝冥诞,他作为皇子回来祭拜合情合理,他若是不回来,那朝廷就是出兵也是有理由的。” 李彦被分封到封地的时候才十岁出头,他的母妃去的早,母家在朝中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位置,早年在宫中没什么存在感,后来倒是养在苏贵妃的宫中,过了几年的好日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