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条命。” 宁咎怔怔听着阎云舟的话,唇角不自觉带上了笑意,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对于一个学医多年的人,恐怕没有什么比有人因为他的所学而获救更令人高兴的事儿了。 宁咎深深舒了一口气,只觉得今晚的星星都比往日的好看多了,是啊,他在这个时代其实有很多能做的事儿,外科虽然不可能达到现代的水平,但是使用得当,也不是不能挽救更多人的性命。 宁咎的心中忽然之间燃起了一股热情: “你若是这么说,那我想做的事儿可就多了,我想在京中开个学堂,教授一些人体构造,和简单的外科手术,甚至将大蒜素,磺胺,阿司匹林都实现规模化生产。” 这些若是他真的能做到,必然会大大推进这个时代的医疗进程,至少一般的感染,风寒不会轻易夺走一个人的性命了,那也算是他没有浪费老天给了他重新回来的这次机会。 阎云舟至今都记得宁咎和他说过他学医时所宣的誓言: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 第一次听到这个誓言的时候他便震撼于医者的伟大,震撼于真的有人为了别人的性命而拼搏,宁咎当初的声音依稀回响在他的耳边,他知道那是宁咎心底的声音,是他执着的信念,是他毕生的追求。 因为他宁咎才会来再一次来到这里,他不希望宁咎所学荒废,他喜欢看着那个拿着手术刀运筹帷幄的宁大夫,喜欢看那认真专注的眉眼,他愿意支持他重新变成那个守护生命之重的宁主任。 第134章 人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三天之后这一疗程的针终于算是停了,黄秋生再次过来诊脉,宁咎就站在边上,看着他收回了手,连忙问道: “怎么样?” “从脉象上看是有效果的,十日之后再行半个月的针,王爷身上的不适这几日会渐渐减轻,这些天的针益补了筋脉,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倒是可以多进一些温补热性的东西。” 之前阎云舟的身子是虚不受补,哪怕是气血亏虚的厉害,在饮食和用药上也不敢太过,但是黄秋生的针不同,倒像是给身体打开了一个能够进补的缺口。 自从听了这话宁咎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如何给阎云舟补养上,从这天起虽然针剂是停了,但是阎云舟身上的那些症状还没有完全消失,所以黄秋生还是没有撤下平时加在药中那些安神的药剂。 阎云舟下午还是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着,这也算是一种休养了,这天他醒来便没有看到宁咎,他撑起身问了问暗玄: “侯爷呢?” “侯爷在您睡下之后便去了草场,说是要亲自挑一只羊回来,晚上给您做。” 阎云舟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水,唇边的笑意压不住,等了约一刻钟的时间,院子外面便传来了脚步声,宁咎挑了一下午的羊,身上都是不少的羊膻味儿,他本想着冲个澡换件儿衣服再过去,却听到阎云舟醒了。 人一进门,阎云舟便看到了宁咎那一脑门子的汗: “暗玄让人打水进来。” 宁咎也知道身上脏没有靠进他: “等等啊,等我去洗个澡。” 再从里间出来的人便已经一身干净清爽了,用毛巾随便擦了一下头发便坐到了阎云舟身边: “晚上你有口福了。” 阎云舟看着他晶亮的眼睛有些好笑: “羊肉?烤着吃?” “这一次不烤,我们涮着吃,吃过吗?” 说起来宁咎还真是好久都没有吃到过火锅了,他本来还以为这个时代没有这种吃法,但是下午去草场的时候,和那场主提了一嘴,人家便知道了,原来这涮羊肉在大梁也有,只不过不少的贵族觉得那鲜切的羊肉带血,上桌涮肉不雅观,所以这吃法在大梁便落了低俗。 阎云舟思索了一下这种吃法: “涮着吃?你怎么知道这吃法的?我倒还是第一次到这庆州的时候,当地的参将曾带我吃过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