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躺下,就为等你吃这个药呢,身上有任何的地方有异样都要及时告诉我,不能挺,有问题趁早才好解决,知不知道?” 宁咎的脸色严肃,术后病人的反馈同样非常的重要,阎云舟也知道轻重: “好,我知道的,今天不能在一个榻上了。” 宁咎有些好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是不是在一张床上? “你好好恢复,等稳定了一些就带你回府。” 这一晚宁咎睡的不是太踏实,时不时便会看看身边的人,手也时长去探阎云舟的额头,确定没有起烧这才又闭上眼睛眯着。 这置换手术之后的术后恢复和手术本身相比也是同样重要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阎云舟身上的麻药劲儿才算是全部过去了,他靠在了床头上,宁咎刚从外面端了梳洗的水盆等东西进来。 阎云舟看着他忍不住问出声: “怎么亲自去拿?院子里的人呢?” “这几日这屋子也只有我能进,你刚做完手术,人多容易增加感染的风险,就由我伺候我们王爷几天。” 阎云舟一下想起来还在打仗的时候,他那一次重伤,宁咎也是将他关了快半个月的时间,那个时候宁咎精神状态很紧张,还夜夜做噩梦,现在一想想,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宁咎伺候人还是有一套的,服侍阎云舟漱口,洗脸,洗手,就是有一样他无能为力: “那个,头发我实在是不会弄,要不然就这么散着吧。” 因为术后几天都不能洗澡,昨日术前的时候阎云舟是特意沐浴过的,一头长发顺滑无比,但是宁咎看着就头痛,他实在是不会束发,阎云舟瞥了他一眼开口: “披头散发成何体统,你将镜子拿来,我自己束便好。” 宁咎坐在那人身边举着眼前的镜子,离得近了才看见阎云舟的发丝间已经见了不少的白发,平常束起来还不算太明显,这样一散下来便明显了不少,他轻轻碰了一下那人的发丝,阎云舟低头瞧着了一眼便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了: “有白发了,别嫌弃。” 宁咎的手扯过他一缕发丝,十分不上道地问: “嫌弃怎么办?” 阎云舟微微低头,将那一缕头发拿回去,什么也没说,只是很细心地将白发藏到黑发中,一个动作一下戳到了宁咎的心坎上: “好了好了,我胡说的,你别乱想,白发算什么啊?这叫人生的阅历,好看着呢。” 他没看见他低着头的那人唇边得逞似的笑意,这屋内宁咎俨然成了阎云舟身边的小厮,端茶送水,恨不得饭都亲自喂到他的唇边,引得阎云舟越发无奈: “我自己可以。” “早上的止痛药我给你用的剂量足够,这术后的第一个星期是最疼的时候,一会儿要开始试着屈膝训练了,今日就要借助助步器站立,所以局部镇痛我给你上的足。” 这膝关节的手术不必其他的上腹部手术,人养着就好了,这关节是需要磨合,适应的,从术后的第一天便要开始,这也有利于防止静脉血栓。 阎云舟也没有想到仅仅是刚刚手术后得第二天便可以站起来了: “来,我们先进行一下膝关节的屈膝训练,你跟着我的力道就好,有什么不舒服的及时和我说。” 宁咎就站在了床前,手中握着那人的小腿,一点儿一点儿地弯起他的小腿做屈膝的动作,目光时刻关注着阎云舟的表情: “有什么感觉吗?” 虽然是吃了止痛药,让阎云舟对疼痛没有那么敏感了,但是这毕竟只是止疼药不是麻药,感觉自然不会完全屏蔽掉: “膝盖那里有些发热,发胀。” 宁咎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