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拉他的手: “我这不是说大嫂的担忧吗?还有没有良心了?我若是真想要个孩子,你死了的那三年我不就要了?还要等到现在冒着你炮轰王府的风险找别人?快,从地上捡捡你的良心。” 宁咎被他这说法逗笑了,他其实也就是这么一说,他们走到如今他岂会不信阎云舟? “大嫂的担忧倒是也不无道理,你准备怎么做?” “这几日我便准备上书,请旨,正式册封承儿为王府世子,承儿这年纪也该出去历练历练了,这王府日后终究是要靠他的,有这个名头,做什么也是名正言顺。” 虽然阎云舟一直将王府的未来寄托在阎炘承的身上,但是毕竟阎炘承现在还不是受了册封的世子,终究是差一层的。 “也好,我倒是觉得不能盲婚哑嫁,你看,你们阎家又没有什么纳妾的传统,承儿从小被大嫂教导,这以后多半也只有这一个妻子,怎么着也要选个喜欢的才是,不然这两人以后怎么过日子?” 宁咎到底不是这个时代的土著,对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着本能的抵触,这简直就像是刮刮乐,直到结婚那天才知道有没有惊喜,这若是喜欢的还好,若是真娶了一个不喜欢的,这日子过的也没什么劲儿啊。 阎云舟上书之后,圣旨下来的很快,隔日张福便亲自到了王府宣旨,笑眯眯的内官立在院中,宣旨过后亲自将圣旨交到睁大了眼睛跪在地上的阎炘承的手中: “世子,快接旨吧。” 阎炘承忙双手接过圣旨,眼睛则是看向了阎云舟: “二叔。” 阎云舟此刻是站着,倒是能摸到他的头了: “傻了,这王府世子本就只有你,日后当再勤勉些知道吗?” 几日后阎云舟和宁咎领着阎炘承到京郊打猎,已经落了雪,这个时候打野兔最好打了。 宁咎的骑射,骑还凑合,这射实在是非常一般,在北境这大半年也没有练出来,阎云舟一点儿也不着急地骑着马跟在他身后: “再来一箭,射那。” 宁咎不断地搭弓射箭,结果就是颗粒无收,开始的时候还比较佛系,后来看着阎炘承都猎了三个了,他有些上头。 但是越着急便越是射不着,目光扫到一直看着他的阎云舟便有些来气: “你别老是跟着我,兔子都被你给吓跑了。” 无妄被嫌弃的阎云舟哭笑不得,他索性下了马,然后直接一个飞身坐到了宁咎的身后,手搂住了身前的人,宁咎回头: “你干嘛?” “帮你射兔子,省的这一晚我们侯爷颗粒无收。” 宁咎… 后半段有阎云舟扶着宁咎的手臂射箭,总算是斩获了两只灰色的野兔,晚上便在别院烤了,叔侄三人围着火,宁咎和阎云舟对视了一眼,递给了阎炘承一个酒囊: “来,今日是在家里,多喝些也没关系。” 按着阎炘承这个年纪在京中已经会参加一些官员子弟之间的聚会了,只是程清浅管的严,在外面饮酒可以,但是绝不能多饮,更不能喝醉,所以阎炘承一直都很有分寸,却不想今日栽在了自己叔叔手中。 阎云舟和宁咎喝这个小菜鸡那实在是小菜一碟,宁咎瞧着眼睛都有些发直的阎炘承,向阎云舟比了一个“上”的手势,阎云舟拍了拍侄子的肩膀: “承儿,和叔叔说说,你有没有中意谁家的姑娘?” 阎炘承已经喝的低垂了脑袋,闻言目光有些茫然地看向阎云舟,动作也有些迟缓,中意?中意就是喜欢的意思? “有。” 宁咎睁大了眼睛: “是谁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