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的念头,诺因和雷瑟克各扁了他一拳。 拉克西丝闲闲地道:“后来的情形搞清楚了没?魔封应该对你说了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诺因挑衅地道。莉莉安娜板起脸:“哥哥!” “……他说,我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一个刺客对我施了灵魂禁制的法术,于是他把我搬到悬崖下,用魔力冲撞开,接着莉莉安娜和吉西安就来了。之后的昏迷是因为法术强行解开的副作用。” 余人面面相觑:拜托~~~~这么烂的谎话,他居然相信!? 莉莉安娜小心翼翼地道:“呃,哥哥,你真的认为,魔封对你说的是真话?啊,我不是说他骗人,只是这段话好像有很多漏洞耶,你不觉得?” “魔封不会骗人,更不会骗我。”诺因淡淡地道,余人也无话可说。 呜呜~~~诺因,原谅我!!忍着良心的责备,史列兰向半身忏悔告罪。 “那,魔封答应用催眠术了吗?”沙里西恩问。 “当然,他又不是某人。”诺因斜睨了法师长一眼。吉西安毫不在意,泰然道:“就算不用催眠术,也有个法子叫谢尔达完蛋。” 诺因愣了愣,击了下掌,茅塞顿开。 “尼基·谢尔达!” ****** 深夜,宰相府。 高高悬挂的双月洒下清冷却皎洁的光芒,给富丽堂皇的建筑镀上一层金属的质感,群星无影,不时飘过几朵乌云,遮住唯一的自然光源。 月黑风高,真是个偷袭的好天气。 军务长将目光从被云遮蔽的月亮上移开,转回面前沉没在深沉夜色里的府邸。一名身穿近卫军服饰的士兵走到他身旁,低声道:“都准备好了,阁下。” “嗯。”雷瑟克点点头,“我再申明一次,动作尽可能迅速,别让敌人知觉。”士兵们肃然应是。 不一会儿,一枚信号弹直冲天际,府里的灯火应声而灭,被随行的法师用暗黑结界牢牢罩住。几声惊愕的叫声穿透夜幕传来,但没有更大的骚动出现。不出拉克西丝所料,今晚宰相府的警备果然特别松懈。 总共三千名近卫兵遵照上司的嘱咐,四面八方如铁桶似的堵住所有的出路。雷瑟克本人则率领一小队人马,从正门突入,穿过比御花园还大的前院,冲破大门,踏进金碧辉煌的大厅,直奔二楼尽头两扇雕龙绘凤的红木巨门,然后——不客气地一脚踹开。 “什么人!?” 受惊的宰相从羽绒大床上一跃而起,借着朦胧的月光勉强看清入侵者一身军装,并非强盗,顿时尖着嗓子破口大骂: “大胆狂徒!这里是宰相府,我是堂堂王国宰相,你竟敢擅闯冒犯于我!” “你被捕了,谢尔达‘前’宰相。” 雷瑟克踏前一步,湛蓝的眸子流动着令人生畏的寒光。对他而言,面前的人是企图危害他最敬爱的主君的恶徒,根本不必讲什么礼数,“绑起来!” 两名魁梧的士兵立刻上前将以往连靠近也不被允许的尊贵老人捆得严严实实。谢尔达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等等!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你们凭什么……对了!罪状、绑我的罪状!” “暗杀诺因王储未遂的主谋。” “!!”谢尔达瞪大眼:未遂!这么说,诺因没死?那下午巴洛亚的部下为何说——难道!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我中计了? “不!你们没有证据!”谢尔达回过神,大声道,“就算诺因那小子亲自来,无凭无据,也无权扣押我,更别提你这小小军官,我可是贵族!” “人证有了,现在只差物证。”雷瑟克丝毫不将他的弹劾放在心上,冷冷下令,“押他回元帅府,路上不许有片刻耽搁——其他人,给我搜!” 与此同时,宫廷法师长只身一人,走进中城上界最大的妓院。 “哎呀,这不是吉西安大人嘛,好久不见。”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