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扎姆卡特刹时想通前因后果。 “就算拉克西丝舍得兄长的遗体烂掉,或者怀疑他的死,既然罗兰·福斯知道了,事情就瞒不住。事情瞒不住,她就必须举行葬礼,承担逼死兄长的骂名。” “然后亚拉里特就从陵寝逃了?” “没错,建造时罗兰·福斯有插一脚——这个男人实在深谋远虑。不过他的情势也不乐观,中城本土的反对势力已经被摄政王打得七零八落,剩下的也是乌合之众,不成气候,比较可行的是利用宗教煽动民众。” 顿了顿,月续道:“近期内,这里的谣言也会多起来吧,人民会被国师的美名蒙蔽,罗兰·福斯的部下却不会。让独守空闺的公主产生怨气,也能够拉拢北城。” 扎姆卡特眼中闪过剃刀般锐利的光弧:“盗宝者协会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没有你想的那么糟,会长的立场基本上还是中立的,只是被拖下水不得不干。他要我们送的,就是玉玺。” “拉克西丝不是拿到玉玺了!?” “那是假的,真的一直由历代国王保管。”月喝了口茶润嗓。扎姆卡特不解:“玉玺送到东之贤者那儿,将来那个肥老头还怎么证明自己是国王?他不怕拉克西丝反咬一口?”月摆摆手:“那帮乌合之众正愁没有实绩,国王送上门,还不欣喜若狂,对外宣称是自己拼死救出来的?以亚拉里特那副尊容,恐怕也没人不认识他。”扎姆卡特汗颜。 半晌,他振奋地道:“那我们把玉玺毁掉吧!或者送回拉克西丝那儿!” “白痴!”月瞪目,“玉玺不过是以防万一的东西,根本影响不了形势!主要是针对我们,和整个盗宝者协会!亚拉里特能从陵寝逃走又是托了谁的福?还不是盗宝者干的好事!虽然肯定是受胁迫,但政治斗争中,没有冤枉这个词!协会现在和东城是绑在一根线上的蚂蚱,所以……” 扎姆卡特不耐烦地打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会长也不想这么下去,所以推我们出去当替死鬼。反正我恶迹累累,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他都可以撇得一干二净;等级摆在那里,他也好说是重视才派我去。法利恩·罗塞更不是傻瓜,八成早料到这一手,将计就计用我们引开拉克西丝的注意,那边就好安顿肥国王。” “咳嗯,没错。”月满意颔首。扎姆卡特啐道:“真不明白你们人类的脑子干嘛生得那么复杂。” “这哪叫复杂,我怀疑和杨阳他们的相遇也不是偶然。合格的政治家做事应该起码有两三层用意,你分析出来的还只是一层。” “啊——有完没完?”扎姆卡特抱头哀号。体恤情人,月决定到此为止:“好吧,法利恩·罗塞的意图暂且不谈,你是不是和杨阳签定契约了?” “呃…是。”扎姆卡特心下忐忑,“月,你猜到了?” 黑发祭司哼了一声,心说你那性子我还不了解。扎姆卡特看出他的不悦,讶道:“你反对?杨阳他们也是你的同伴,你能坐视他们被拉克西丝和罗兰·福斯当玩具耍着玩?”他也有点不快了。 月沉静地注视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原本是想暗中帮助他们,从冥王透露的信息,至高神贺加斯在这个世界,如果被他发现,我会被驱逐回原来的时空,因为我的身体死亡了,会魂飞魄散。” 血龙王如遭雷击,第一次为自己的誓言后悔,紧紧抱住他,全身微微颤抖:“月……” “没事,我会保护自己。”安抚地拍拍他,月沉吟道,“算了,我也想会会罗兰·福斯或法利恩·罗塞。据你说,协调神的附体,帕西尔提斯在北城,应该不会碰上。然后我们就隐身幕后吧,帮他们凝聚可以对抗统治阶级的力量。” “月……谢谢。” “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