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苏姚离开家的时候,在锅里扔下已经分割成块的猪爪,再加入老抽、酱油、干辣椒、八角、冰糖等一系列的调味料,怕一上午把锅烧干,特意添了半锅的清水,锅底放了两块木头。就让锅里的猪爪,慢慢地炖煮,中午回家以后就能吃了。 苏姚用筷子戳在锅里的猪爪上,可以十分轻松地捅进去,这是炖煮的到时候了。 她又翻了两下,将锅里的猪爪连着汤一起盛到碗里,往锅里加入清水,把锅刷干净,再炒上一个素菜,把冻在室外的馒头热一热,中午这顿饭就算是做好了。 下午去上班后,苏姚跟周言安顺路,她还得去跟孙政委死磕出一个处理结果。 对于苏姚为啥一天都去找孙政委,周言安没有问,但能猜到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孙政委如今看见苏姚都头疼得很,就差脱口而出一句,怎么又过来了。 他也无奈得很,总不可能发一个通知,请大家提供关于白参谋在男女关系不清白上面的证据。 如果公开搜寻,那这不是解决问题,这是在罗织罪名。 原本没有的事情,在人云亦云之下,都变成的确有其事。 苏姚也能感觉到孙政委大致的态度,她于是就说,“其实,一般来说,这种匿名且没有违纪细节的信件,我们是不予处理的。这种没有来由的举报,查证起来过于困难,也会给我们的同志增添许多麻烦,无论是在家庭上,还是在事业上,都有可能受到不必要的非议。” 孙政委的点头,他就是这个想法。 查证困难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在没有明确证据证明白参谋是有罪的,他作为同一阶级的同志,组织也应该替他考虑。 那个劳什子的举报信,没有名字就算了,信上的内容,要他来看,那完全是在故弄玄虚。 因为这样一封信,就怀疑同志,还将同志置于敌人的行列,这种行为是不可取的。 孙政委看向对面的苏姚,“你鬼点子多,我觉得你应该有想法了。” “算不上处理措施,只是觉得这位举报人不会写匿名信,写出来的匿名信也是无效的,我很痛心。” “别卖关子了,快说。” 那苏姚就直说了,“一时半会没等到处理结果,举报人应该还会再写信举报。” 孙政委身子靠在椅背上,“你是说,派人蹲守在那里,一旦举报人往信箱里投信,就把人给摁住?” 他说着,还做了一个压手的动作。 苏姚:……她还真没想到这一点,虽然听着简单粗暴,但感觉挺好用的。 她却不能这么说,“匿名举报是举报人的权利,我们不能因为自己找不到证据,就去查举报人是谁。做那种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这是不对的。” 她赶紧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可千万别误会。” “我意思是说,在信箱表面贴上匿名举报需要的材料,我们告诉她匿名举报信和实名举报信应该怎么写,并且备注,如果材料不足的举报信,将被视为无效举报信,不予采纳。” 孙政委的目光落在桌面上的文件上,目光随着龙飞凤舞的铅字不停移动,“那就按你说的办,叫你办公室那两个小知青也顺便打听一下。”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记得那两个知青都没有入团,这是俩工作很认真的知青,下半年的入团过去了,叫她俩等等来年上半年的吧。” 这也是想到,那天唐湘和吴宜兰在对话里说到的入团,他才提起。 苏姚答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