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襄觉得,蔺贽简直比蔡泽还更会朝堂斗争,这估计不是诸子百家任何一家教的,而是蔺贽自己心毒。 蔺贽将自己的毒计就像是闲谈似的随意告知子楚和朱襄后,他们很快把话题歪到不正经的地方。 子楚:“你就这副模样去见他?连头发都不束一下?春申君不认为你慢待他?” 蔺贽潇洒甩头:“我是荀子弟子,最正统的儒家门人,自是知礼。我如此焦急地出来相见,连仪容都不顾了,不正表明我看重他?” 朱襄:“呸,荀子才不会要你这个弟子。” 蔺贽大笑:“哈哈哈,晚了,现在楚国陈都谁人不知我蔺贽是大儒!” 朱襄和子楚:“呸!” 同在咸阳城的荀子打了个寒战,暗骂了一声朱襄这个竖子是不是又在背后念叨自己。 …… 秦王柱收到蔺贽送来的春申君进献的宝物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春申君,为何突然托你向寡人送礼?” 蔺贽将自己加戏的话告诉秦王柱,说自己戏耍了春申君一番。 秦王柱脸皮不断抽搐:“你……你……唉,君父总说你过分跳脱,若不是如此,你该为相国,所以让我先磨砺你几年再拜你为相国。你怎么……唉。” 秦王柱按压了一下太阳穴:“说吧,你如此做有何理由?你难道不知道,春申君会以此为借口抹黑秦国?” 蔺贽道:“我正等着他抹黑。他不抹黑,君上怎么知道咸阳城中有多少人心不在秦国?” 秦王柱叹气道:“寡人的名声倒是无所谓。历代秦王也没多少名声,寡人不会例外。只是你如此诽谤朱襄,你可知朱襄如何想?” 蔺贽道:“我把库房打开,让他挑了一车礼物。” 秦王柱:“……” 他再次按压了一下太阳穴:“你如此说朱襄,子楚也会不满。” 蔺贽道:“朱襄挑礼物的时候,子楚也去了。” 秦王柱:“……你是不是也让蔡泽挑礼物了?” 蔺贽道:“蔡泽是个好人,他不会当小偷和强盗。” 秦王柱:“……”他萌生了拜蔡泽为相国的想法。 无论怎么想,蔺贽都不是一个适合当相国的人吧?! “好吧,随你。”秦王柱无奈道,“寡人现在事务众多,这事就交给你来办。” 蔺贽拱手:“遵命。君上,我还会收春申君一份拜见朱襄的大礼,朱襄说他、太子、我、蔡泽和君上各拿五分之一。” 秦王柱:“……怎么寡人还有份?”这群晚辈究竟在玩什么?他是不是老了,怎么有点跟不上他们在想什么? 蔺贽认真道:“朱襄说见者有份。” 秦王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感到头好疼。 “你们随意。”秦王柱无力道,“这事全部交给你,不需要再过问寡人。” 寡人不想听你们又坑了谁的钱,并且为了逃脱惩罚还给寡人留了一份! 怎么太子也乱来! 哦,好像异人那孩子每次与朱襄、蔺贽三人混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变得特别不稳重。明明单独和朱襄、蔺贽在一起的时候就不会。 还是蔡泽好。 君父,对不起,我不想拜蔺贽为相国,还是拜蔡泽为相国吧。 秦王柱非常想念正在上课的嬴小政。 他觉得,政儿比子楚稳重多了,至少不会被蔺贽和朱襄带坏。还不如让政儿直接当太子。 不过蔺贽这个计策看上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