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大势祝贺,搬到那翠屏湖的新宅子里后,又要如何宴请宾客们。 忽然?见进?来禀事的小厮一脸的苦瓜色,张口就来了一句:“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那孟夫人顿时就不喜了,只直接将手里的茶碗给朝小厮扔了过去?,出?言责斥道?:“什么不好了?大喜的日子,难不成没人教你如何说话?”一时怒火起,只朝外面的管事喊道?:“孟家是白养着你们了,一天天的在府上好吃好喝,不求你们能有什么大本事,能为?老爷分忧解虑,可?竟然?连句话都不会说,要这张嘴还有何用?” 小厮被砸,也不敢躲,直愣愣地就挨了一下。 茶水虽是不烫,但却将额头砸了个口子出?来,如今见孟夫人还在出?言训斥,吓得只连忙跪倒在地上解释,“夫人,真出?事了,小的方才出?门去?,就听?那街上的人说,咱老爷叫人绑了。” “嘁!”孟夫人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自然?是不信:“在这绛州,有这个胆子的人还么出?生呢!”只不过她才嘲讽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坐直了身体,“你细细说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厮倒是想细说,可?是他才出?门去?就听?得那风声,吓得不轻连忙就回来了,具体如何也不晓得。“小的就听?那些刁民们说,孟家完了,老爷叫那些什么甲字军给绑了。” “不可?能!”孟夫人倏地一下站起身来,怒目圆睁,满脸不信,“咱们老爷乃陈家的姻亲,谁人敢?” “小的也不知啊,可?是外面都这样传。”小厮正说着,额头上的疼痛让他也清醒了几分,若是孟家要完,那什么白大人的新律法,大人犯了事,他们这些个奴仆怕也逃脱不了干系,到时候还要连坐,心里不免是生出?了几分不满来。 心想他一个奴仆,每月也就拿那点月钱罢了,平日里隔三?差五还要总受这一帮主子们的气,凭何到时候要同他们一起受罪? 但又不确定?这传言有几分真实。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趁早赶紧跑时,只听?得外面传来匆匆的疾步声,随后只见管家连乌角巾都歪歪斜斜的了,整个人狼狈不已,满脸焦灼,“表妹,大事不好了,咱老爷叫那商大人给绑了!甲字军还要来抄咱的家,快想法子吧!” 这管家,正是孟夫人的表兄。 孟夫人闻言,这才信了几分,但又觉得不真实,一时间只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的,伸手想要叫丫鬟扶自己,却见眼前来来回回全是人影,却是任由自己怎么抓,一个都抓不住。 终于还是倒在了地上,摔下去?的时候额头还磕在了椅子上。 不偏不倚,伤口与刚才她砸小厮的正是同一个位置。 这疼痛同样让她脑子一下清醒了不少,只见方才满屋子恭维的丫鬟和那帮阿谀奉承的姬妾,如今一个不剩下了。 一时脑子里只想起一句话来:‘树倒猢狲散’! 然?后便昏死了过去?。 而那些个姬妾仆从们,甚至是孟夫人的管家表兄,这会儿都在忙着打?包银钱逃命去?。 只不过他们可?没那样好的运气,甲字军这个时候已经将孟家的府邸团团围住了。 这一日里,可?以说整座绛州城都不安宁,在风起云涌中度过的。但不同的是外面的血雨腥风却没有叫老百姓生出?半点不安,反而一个个高兴不已,只拍手叫好。 先是听?得孟家被抄,所有老小奴仆一个不剩,全都被下了地牢,随后又是那钱氏族人,上百号人,连衙门的枷板铁镣都不够使了,还是现去?杂货铺里买来的草绳,将他们全都给捆了。 还有王家马帮,原本已经在这孟写虎的扶持之下,算是这绛州第一大帮,也逐渐在吞食其余马帮的生意地盘,哪里晓得这转眼间,大厦将倾。 而且晚上就查到那风大人受袭,其中不单是孟写虎同那钱氏族人勾结,更有那风大人的嫡兄长的手笔。 于是也一起被绑了。 地牢里一下关了这足有上千号犯人,自是拥挤不堪。 但如今也没顾得上,因为?这雷霆行动还未完结。 随后又听?说郑家被查了,不过那钱飞萍并未在其列,众人只好奇这郑家就一个老太?太?在家中带着小姑子,和那郑远恒的妾室罢了。 就算是郑远恒在屛玉县犯案,但好像也不是什么大案子,应当是连累不到她们这里才是? 不免是好奇得很。 好在众人的好奇心,隔日下午就得了结果,原来是那钱飞蒲和钱飞萍早年在外进?货的时候,救了个老人,得了一份矿图。 前一阵子她们去?那屛玉县寻找郑远恒,也顺势进?献给了朝廷,也就得了这天大的功勋,分别被册封为?物华县主和天宝县主,甚至还世袭三?代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