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笑意愈浓,眷念般地阅完每一幅字迹,确实能直观地回忆起自己的年少时光,放下卷轴后,他牵着柳述来到了隔壁房间,“里面是你的礼物,自己去挑吧。” “真的?” 柳述推开大门,这里本是沈柯的书房,此时却又堆满了很多熟悉的东西。 金陵的小吃、金陵的折扇、金陵的云锦、金陵的簪子、金陵的玉笛......各式各样的都有,都是他从前见惯用惯的东西,甚至连金夜壶都带来了。 “张默阳看见这个铁定得乐坏。”柳述笑出了声,“不过我不用,就是爹放在客房里故意跟别人炫耀的罢了。” “是吗?”沈柯也笑了起来,“这么多东西里,有你喜欢的吗?” “全部!”柳述抱住他,知道他是怕自己在外面会想家,特地带了这么多金陵的东西,以解思念之情,他眼眶微红,笑道,“不过我也很喜欢现在这个家,有你就好,什么都好。” “我也是。”沈柯紧紧拥抱着他,久久都没有分开。 直到一声响亮的哭声将他们分开,他们对视一眼,立即前往客房,听见凝儿哭着说怕狗,这才发现柳富贵不知何时钻进了她们的房间。 “柳富贵,出来。”柳述喊道。 柳富贵出来后,许是吃多了,不老实回窝,开始瞎跑,最后竟跑出了大门。 柳述追出门外,一边呵斥一边将它逮住,一转身,就看见沈柯和他娘跟在后面,生怕脱离视线就出事似的,禁不住好笑,拎着柳富贵走过去:“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子时都要过了,十八岁这道坎早就——” “小心!”沈柯突然喊道。 “啊——!” 天黑,柳述只顾着跟着他们说话,没注意到脚下是道坎,一脚踩空,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原来十八岁是这道坎啊!”柳述气得捶地。 卢月如和沈柯却松了口气,同时笑了起来。 秋收时节,收割水稻,柳述和沈柯看着自己种出来的粮食,十分欢喜,吃着自己种出来的大米就是香。 沈柯开始琢磨着有没有办法能用最少的劳动力,种出最多的产量,于是四处考查,少不得要外出。 正好柳述也要去各个地方,接管并深入了解一下卢月如交给他给胭脂生意,于是两人经常一起四处游走。 直到科举开考前,柳述才忽然担忧起来:“完蛋,你天天研究这些,科考怎么办?” “好好考。” “要是没中三元呢?” “那我可能就要被嘲笑,被贬低,连累到你,你害怕吗?” “我怕个鬼啊,我是怕你伤心。” “不会,尽人事,听天命。我会尽我全力,但如果的确达不到预期效果,那也无悔了。” “好,那你放心考,别怕,养你还是没问题的。”柳述阔气道。 经过这两年多的努力,柳述将自己的三家铺子合并到柳家来,一同管理,并同时推出他的特制膏粉,在全国范围内都受到了喜爱,赚了可不少,现在又开始慢慢接管其他生意,财力已经不可小觑了,张氏兄妹跟着他一起掌管铺子,已经有模有样了。 柳述嘴上说着不怕沈柯考砸,可到底还是紧张的,对着沈柯没表现出来,私底下却找了慧伤好多次,又是佛前诚恳祈祷,又是捐赠香火。 乡试对沈柯来说不算太难,等会试结果过来后,柳述就四处报喜,亲朋友好友们都知道沈柯连中两元, 这在贡士里已经是凤毛麟角,一时间引起了不小的关注。有不少官员已经提前来沈家道喜,起码这三甲是稳了,就看能不能在殿试上拿状元了。 殿试那天,柳述在宫门外等候许久,沈夫人也有些焦急:“怎地还不出来,阿槐参加殿试那次,不过两个时辰就结束了,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娘,你多喝点热水。”柳述又怕她着急上火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