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晨,已恢复如初。 她回到学校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去逮出那张纸条的主人。 彼时时间还早,来的学生稀稀拉拉只有几个,任知欢索性把人揪至走廊,两手叉腰眯眼危险道。 “说为什么不塞在我抽屉里?” “里头都装满了,所以我只能放桌面怕弄折嘛。” 少年双手合十卑躬讨好。 他是任知欢的老乡,算是处得比较好的童年玩伴,只是在好几年前因为家庭变故,他便随亲人搬到了市里。 直到任知欢和任君衍一块住后,在妈妈的无意提及下,才得知那家伙也跟她上了同所高中,自然而然又有了联系。 而那个本子为什么会在他手中,大概是在几个星期前,那时她在房间收拾杂物,随便瞄了眼手机,恰时看到他想借习题笔记的消息。 那会整理东西累得够呛,随意把东西掠过一眼后便收进交给对方的袋子里,应该就是在那时,不小心把准备要丢的笔记本也给塞了进去。 “说实话画得还蛮好啊——” “闭嘴!” 其实那本笔记,并没有记载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是笔笔悉心竭力的手绘漫画,既承载了她小学至初一的回忆,也是至今稍想起来就令她尴尬得挠心抓肺的黑历史。 当初想着好歹做个纪念才留到至今,但没想到那一页页狗血淋淋,竟被他人再度掀开。 “你看到哪了?”任知欢努力故作镇定。 “看完了。” 她想杀人,但说到底都是自己疏忽大意,只恨是没把它一把火烧的一干二净,让其随时光永远埋葬在过去。 “欸你别这种脸嘛,其实有很多部分我都看不太懂,看完也只是觉得模模糊糊的。” “……真的?” “真的。”他诚恳地点头。 这个到可信,毕竟那会没上过正经绘画课,很多场景仅能以意识流形容,她本人现在看来都有些不知所云。 “那除了你,还、还有没有谁看过?”她指着对方的脸难免紧张道。 其实主要是怕他们胡乱传阅,整得被老师收了去,然后顺其自然传到任君衍手里——那才是最让她想死的。 “没了。”他肯定地点头。 好在把柄重回掌控,就在任知欢稍许松了口气时,忽然身后一声招呼,激得她一个寒颤回身瞧去,是位高高大大的男生。 “嘿跟哪班妹子聊天呢?” 他的目光朝任知欢转来,待看清脸后才说道:“这不是九班的那个谁吗?杜垣你竟然也认识啊。” 杜垣笑着点头,而她是一脸莫名,什么叫也认识? “咋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不是。”他俩个异口同声道。 “噢,那九班的你还记得我不?咱俩有见过好几次面的。”他话锋一转,笑脸朝向任知欢。 这谁?她往后躲了几步,到是有点印象,好像是校篮球队还是排球队的? “不记得。” 听罢,高壮男生又凑前来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那给个联系方式呗,我有哥们想认识你。” 任知欢正想回绝,此时杜垣往楼底下瞟了眼,即刻戳戳那位男生。 “快些吧,九班班主任要上来了。” 闻及,也不管是实是虚,那位打着哈哈溜回了教室,任知欢偷偷朝杜垣比起大拇指,对方捋起发梢称谁叫咱俩好。 不过也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