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她不想要吧。” “都一样的。” “你太?纵着她了,你若不在她这儿吃一回亏,我谢溪行三个字倒过来写。” 原来是在说她坏话呢。 月妩躺回去,不想听。 她能让温慎吃什么亏?她明明这样喜欢他。刚好起得?早了,这会儿还困呢,她宁愿睡觉,也不要听这个人胡言乱语。 “小妩,小妩……”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温慎喊,才?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问一句:“到了?” 温慎还未答,她便听见车外嫂子的声音:“到了,快下来吧,怎的在马车里睡着了,不冷吗?” “还好,不冷。”她扶着温慎的手下车,一眼就看见慧真怀里抱着的孩子。比上回见长大了不少,也圆润不少,白白胖胖的。 慧真瞧见她的眼神,笑?着将孩子递出?去:“要不要抱一抱?” 她愣了一下,转头向温慎求助。 “嫂子,她不敢抱。” “先进屋吧,外头冷。”慧真笑?着引他们进门。 这里和初次来的时候一样,陈设什么都没变,只是多?了一个小孩,让人好奇得?很,怎么都挪不开眼。 “你抱抱吧,没事的。”慧真将孩子递给月妩。 月妩眨了眨眼,僵硬接过孩子。 小家伙不怕生,还冲着她笑?,两颊圆鼓鼓的肉快要溢出?来。 “你若是喜欢,不如自己生一个,到时温慎自己便能教,也不用花钱请夫子。” 月妩连连摇头,这对她来说还是太?遥远了。她害怕生孩子,也有点?害怕小孩儿,怕将孩子摔了碰了。而且,她都还没和温慎同过房。 温慎这会儿在外面和谢溪行说话,她往外看一眼,没见人要来的样子,小声道:“温慎他还没碰过我。” “啊?”惠真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她比温慎打出?好几岁,又?是温慎嫂子,和长辈没什么不同,没觉得?有什么尴尬,只是有些想不通,“不若去医馆里看看?” “他没有问题,他说我年岁尚小,不肯碰我。” 惠真不太?能相信,十?五岁出?嫁十?六岁怀孕十?七岁产子的比比皆是,怎么到温慎这里就不能了?她当即也以为是宋积玉的缘故。 “你先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出?去瞧瞧。” 她快步出?门,径直到了书?房,敲了敲门,里头两人齐齐看过来。 “慎弟,我与你有话要说,你出?来一下。” 谢溪行挑了挑眉,笑?问:“你们有何话要说?还不许我听?” 惠真瞪他一眼:“有要事要说。” “你先与我说说看,究竟是何事?”他起身,将人带到一边,听了缘由,不由得?耸肩,“便是因为此事?你还是不了解他,即使?今日那陈妩真与宋积玉有了什么,他照旧会娶。还未同房,恐怕真就是因心?疼陈妩年岁小,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惠真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以后?不要掺和他们感情上的事儿了,我看他们自己都未必理得?清。” “俗话说长嫂为母,我这不也是……” “我知晓你是为他们好,你以为我没掺和过?掺和来掺和去,最后?还是什么用都没有,还不如随他们去。” 惠真觉得?有几分?道理,不说话了,回正房去了。 月妩见她来,如蒙大赦:“嫂子,你快来抱小侄子吧。” “没事没事,摔不了,他又?没哭,定是很喜欢你。”她笑?着将孩子抱回去,又?去翻出?一小包香料交给月妩,“这个你收着。” 月妩凑过去闻了闻,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是什么?” 惠真神秘一笑?:“香料,晚上睡时点?燃放在床边,便能得?尝所?愿。” 月妩眼睛一亮,将香料妥帖 收好。她天生反骨,不吃亏不听劝,不要她做的事她偏偏要做,等回去了她就要试试。 又?聊了一会儿,便到了饭点?,今年谢家雇了丫鬟和婆子,也不用他们亲自动手,坐下就有饭吃。 除夕夜,照旧要守岁,而月妩和惠真则是守不了的,早早回去便歇着了。 夜半,门外又?飘起雪。 温慎放心?不下,去给月妩加了床褥子又?回来继续守岁。 “我观你神采奕奕,便知你未说谎,的确是得?偿所?愿了。”谢溪行忽而道。 温慎知晓他说的是什么:“如今真是我最快活的日子,从前只觉得?时光艰难日子好慢,现下忽然也觉时光飞逝了。” 谢溪行笑?得?无奈:“果然人都不是十?全的,若在两年之前,恐怕你自己也未必能想到将来会为情所?困。” “若是甘愿被困,便算不得?困。” 天总是这样反复无常,下过一阵雪,又?晴一阵,接着又?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