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边缘缝起来。 “缝起来后接着就是烟熏。” 白杬做的时候大家一起,现在缝皮子的进度差不多。这一批次出来,也有十几张的皮子。 因为要烟熏,白杬又带着兽人做了几个三脚架。上面放横木,把兽皮挨着用长毛草绳竖着挂上去。 熏制的木柴最好是选择微微湿润的杨木,熏出的的兽皮会带着熏制特有的黄色。白杬现在也不知道去哪儿找杨木,干脆用部落囤积的木材。 火升起,湿润的木头一放进去,不多久全是浓浓的烟。 轻轻袅袅的,顺着石壁往上,将挂在杆子上的兽皮笼住。 白杬捂住鼻子,退了出来。 他看着路过兽皮就往上消散的烟雾,想了想,又招呼大家多做了几个高的三脚架。架子上搭上经纬交错着的长树枝,算做了个临时棚的梁子。 “周围有没有很深很高的草?”白杬指了指四处跑的烟,“咱们搭一个棚子,把烟挡着不让它往上面跑,能熏得更好一点。” 跟熏腊肉的道理是一样的。 有的人家就会在腊肉上面搭上一层的树枝或者是胶纸,熏出来的腊肉更好。 “后山有,我们去割。”亚开口。 白杬看着曜,润泽的眸子里带着期盼。 他想跟过去看看。 那地方不远,就转过崖壁。黑爪部落现在不在这边,曜一个心软,点了头。 白杬一喜,生怕他反悔似的,立马跑着追上了离开的兽人们。 曜招呼守着的树:“火别升起来了。” 树摆摆手:“知道,你去吧。” * 这边白杬还没来过。 转过崖壁一看,依然是连片的草地。从西边的山上,有几条小溪流下来。大河往南,小溪往东。 溪流没走多远就汇成了一条小河道,紧接着匆匆注入河流。 而这小河道的两岸,大多都是芦苇丛。 白杬回头,从狼山的主山体看到这边的崖岸。忽然发现它们连起来的形状像是一个斜着的大勺子。 矮崖这边是勺柄,大大的狼山是个长得比较圆润的勺体。 其实地方不大。 但因为他时常生活在侧面,而没有从刚刚那个竖着的角度观察,所以才会觉得后头全是山。 一叶障目。 白杬笑吟吟地跑到小溪边去。 大家割草,白杬观察溪流,或者说是河滩。 里面是乱石头,两三米宽,水浅浅的可能刚刚到脚踝。上面飘着倒伏的菖蒲芦苇,叶子下水清澈见底,石头上趴着小小的、拇指大的鱼儿。 白杬蹲下,心痒痒地伸手。 曜一把捏着他的手腕。 白杬被吓得一哆嗦,转头见是曜,心虚的表情怎么藏都藏不住。 “我什么都没干!” “噗嗤——”大家全都笑开。 白杬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朵。 不是,他干嘛要怕!不就是在小溪里摸个鱼嘛!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干过! 白杬抽回自己的手。 看了一眼曜,手往水里探。手指点在水面,涟漪圈圈,白杬屏住呼吸又看了曜一眼。 曜依旧注视着他,不过蹲在一边没动。 “我、我……” 我个半天我不出个所以然。 白杬抖了抖沾湿的手,咕哝着去割草。 他干嘛要怕!他为什么要怕!不就是曜吗?不就是黑狼吗! 白杬瘪了瘪嘴。 他确实有一点点怕,只有一点点。因为曜面无表情的时候很吓人。 芦苇什么的要用,兽人的动作很快。 白杬在后头跟着他们走,曜落后白杬,一直安静。 白杬忍不住看他。 怎么不说话? 曜目光寸寸扫过他的脸,低声:“怕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