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下不了脚。 外面那么新,里面看着却破旧极了。 本来就爱干净,被白杬督促得更爱干净的兽人们几乎是屏息走过。 “阿黑,来玩儿啊!” 阿黑,领着他们搬东西的头头。 此刻肌肉绷紧,两米多高的身体像个大山一样在前面带头。 他用浑厚的嗓音道:“有事,搬完了来。” 丛草草看过一眼。 是一个只穿着兽皮裙的兽人。并不像他印象中那样身侧高大,四肢粗壮,而是白皙纤细。 这是个亚兽人。 不是说里面只有勇猛的兽人才能进来? 从冬季跟着梧祭司学认字。耳边常是他念叨的“多思考动脑子”。此时条件反射,下意识分析: 亚兽人这么亲近地叫一个兽人,什么意图,不言而喻。 是阿黑的伴侣? 伴侣不会不知道阿黑现在在干活。 还在想着呢,一路上,阿黑的名字又被叫住。一路下去,被叫了不下五次。去都是身子比较纤细的亚兽人。 而阿黑回话都是…… 搬完了来? 丛拧眉。 不可能是像阿杬那样,带着他们玩儿游戏吧。 没等他想个明白,忽然面前出现了一阵吆喝声。 黑狼部落的兽人并不喜欢看热闹,但这条路是他们的必经之路。十几个满身腱子肉的兽人堵住了道路,正想着会不会打起来呢。 兽人见了领头的阿黑,直接让开。 兽人多,几个黑狼兽人垂眸收敛气息到极致。像游魂一样,掠过兽人。 但是随意一扫,匆匆一眼,丛看清了被刚刚被围在兽人堆里的…… 是灰狼兽人。 是一只被砍了尾巴的灰狼! 骨瘦如柴。 要不是那狼头对着他,那么小的体型,他险些以为是鬣狗。 兽人嘴角全是血迹,空茫地瞪大了眼睛。 有一个眼睛是像阿山一样已经凹陷下去。黑洞洞、血淋淋的…… 眼珠在兽人的手里搓着玩儿。 “死了?”兽人嘻嘻哈哈,猛地往灰狼身上踢了两下。 “可惜了,还没玩儿够呢。” “可惜什么,再拉一个出来就是。反正灰狼今天都要被送去杀了的。” 丛又惊又怒,抓着兽皮袋的手猛然扣紧。他牙关紧咬,刹那间眼眶变得发红。 陡然的其实变化很快引起了前后兽人的注意。 曜手往后,轻易制住他的手。 丛挣扎。 曜兽皮掩盖下的手青筋暴起,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丛的骨头捏碎。 几个狼兽人见状,涌上来,将丛与其他的兽人隔开。 “嘿嘿,我家弟弟有病,走着走着就发狂。” “嘁,看着是有病。” 剧烈的疼痛让从意识到此刻的处境,他回神,收敛了气势。 只垂下的眼眶红得滴血。 那是兽人啊…… 不是野兽。 他们怎么敢! 丛头脑发热,几乎要将自己的牙齿咬碎。 “认真干活儿。”轻飘飘的,但冷得吓人。 丛深吸了几口气,狠心别开眼。 见地上的兽人,他们……无能为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