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想提着东西在路边找了个椅子坐下,她从袋子里面拿出一个面包。 撕开包装,拿在左手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咬面包的功夫,她伸出右手看,指节均匀,不红不肿,但是又疼。 她微叹了一口气,剩下的面包几口嚼完,又拧了瓶水打开喝。 吃饱喝足后,又从袋子里拿出新买的香烟和打火机。 几方的事情叠加在一起,让她心力交瘁。 实际的面临的困境和挑战,比她预想的要多很多。 如果只是工作内容本身也就罢了。 偏偏总会夹杂着她无法处理的游刃有余的感情在里面,最是折磨。 细长的女士香烟被火苗点燃,阮想放在唇间,轻轻一吸,久违的味道让她精神一松。 她抬头看着夜空,浓墨不见星辰。 烟雾缓缓吐出,逐渐消散。 阮想吸烟的样子很美。 那是周景维从未见过的阮想。 像风中绽放的曼陀罗,用落寞和孤寂写成,红尘过客。 周景维忽然升出有一种,如果他不及时抓住,下一秒,阮想就要消失不见的恐惧。 阮想再准备吸第二口的时候,指尖的烟还没放到嘴边。 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夺走掐灭,扔进了旁边的绿化里。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是周景维严肃而又责怪的声音。 阮想的手还维持着拿烟的姿势,只不过指尖空空如也。 自我麻醉的愉悦才一瞬,就消失殆尽。 她抬眸去看周景维,那人眼里藏着怒火,好像她干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似的。 “那给你也来一根?” 她说。 眼前的男人好像挺不风趣的,听了阮想这么幽默的话,不仅不笑,还依旧沉着脸继续问: “我说,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阮想觉得没劲的很,低头摸索着烟盒,给自己另取一根, “你是从哪个博物馆里跑出来的吗?” 言外之意,老古董一个,什么年代了,女生抽烟还大惊小怪的。 周景维很不喜欢阮想这种不直视问题,左右而言他的样子。 “你以前不是很讨厌烟味吗?” 阮想点燃新的一根烟,手微微停顿了一下, “你也说是以前了。” 其实,阮想抽烟的日子很短。 当初刚到英国后,异国他乡的处境,不是诸事顺利的,一切都很难的。 情感上的,生理上的,包括学业上的,都让她焦虑不安。 她需要一个发泄口来缓解。 烟,就是那时候开始吸的。 不过,并没有吸太久,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烟,也就停了。 幸好,孕检和孩子出生后,一切健康。 今天也是情况特殊,几件事情攒在一起,尤其是对丛安的愧疚。 原本自己很厌恶母亲对待她的方式,但现在自己好像也活成了母亲那样去对待丛安。 她一下有些扛不住,刚好在便利店看见香烟,就起了吸烟的念头。 哪知,刚就吸了一口,就被撞上了。 阮想把新点燃的烟要往嘴边放,但是男人的气场太压抑,让她有些吸不下去。 心里蓦然升起一股烦躁,她又把烟灭了,扔进塑料袋,拢了拢头发道: “你在我身上装定位了吗?什么地方都能碰见。” 周景维弯腰坐在了阮想的右手边,把自己买的药拿出来,事先打预防针一样对阮想说: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