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根深蒂固的观念女人只是传宗接代的,现在观念也要分人,眼前的女人是贵人,能够掌握他生死的贵人。 杨兮已经听了护卫打探的消息,一个二十多户的村子,护卫用心打探没有秘密可言,她的怒火燃烧着理智,这个村子传承百年之久,这么多年死了多少女婴? 杨兮目光越过低矮的栅栏看向远处的村民,有些村民脸上是害怕的,并不是因为丢弃女婴而害怕,他们怕的是护卫手里的刀,还有些村民脸上迷茫,丢弃自己的孩子而已,为何贵人会发怒? “呵呵。” 里正扑通一声就跪了,终于抗不住精神压力,声音满是恐慌的祈求,“求贵人饶命。” 杨兮的火气瞬间灭了,瞧,一村的里正心里有明悟,可内心深处依旧不认为错了,杨兮闭了闭眼睛,这世道丢弃女婴的太多,这是时代的悲哀,只是没有这个村子丧心病狂而已。 里正被长刀反射的阳光晃了眼,更害怕了起来,声音发颤,“贵人,村子也是没有法子,这世道养男娃都难更不用说女娃,日后一定不敢了。” 杨兮心累,她说再多对于根深蒂固的思想而言,她都是在对牛弹琴,所以还是要在法典上下功夫,“第一,此处山村搬迁离开,第二,重新为你们村子登记户籍,第三,你们村子每日学法,不认字就认真听,第四,谁家丢弃过女婴,丢弃一个女婴出一百文钱,我会请人超度山林里的孩子。” 里正打了个哆嗦,除了第二条外,每一条都不简单,而且他心里有些嘀咕,第二条真那么容易吗? 杨兮见里正想看口,出声打断,“我不是跟你讨价还价,我只是通知你,当然你和村民可以不听,那么你们就留在山村,我觉得此地是不错的安葬地。” 杨兮的眼睛冰冷,里正瞳孔紧缩,随着护卫们拔出长刀,里正忙连连磕头,“贵人饶命,贵人饶命。” 杨兮已经懒得看吓破胆的里正,至于外面的村民在拔刀的时候已经跑了,对小六示意,小六拎着里正的脖领丢出了院子。 周苒这才出屋子,“嫂子,会不会太便宜他们了?” 杨兮,“哪里便宜他们了?” 周苒嘟囔着,“哪怕是亲子,他们也杀了人。” 杨兮长叹一口气,这糟心的古代孝字大于天,父母将孩子当成所有物,买卖都正常呢! 这是时代的问题,并不是个人,杨兮语气幽幽的道:“死对于他们而言是解脱,活着才能经受惩罚,现在他们认识不到重新登记户籍的意义,等清楚后他们会痛苦会后悔,只要利益扎在自己身上,这些人才会悔恨。” 周苒好奇极了,“嫂子,重新登记的户籍有什么不同?” 杨兮见沈白术也竖耳朵听着,她也藏着,“比如三代不减赋,年年强制服徭役,三代不可入仕,天灾人祸救济粮减半等等,如果新的法典颁布,这些人明知再犯会以法典惩处。” 法典没颁布,丢弃孩子不只是此处村子,但并不意味就没事了。 说来,瑞德两州也有丢弃的女婴,只是瑞德两州发展好,女子地位提升的快,这两年女儿也金贵了,除了丧心病狂还真没有百姓丢孩子。 哪怕是重男轻女的也不傻,女娃金贵更好换彩礼,精明的反而会对女娃洗脑。 沈白术面容有些僵硬,杨先生一直很和善,今日见识到先生的厉害了,抿着嘴看向周苒,他想跟在周苒身边有些困难重重。 杨兮可不知道她给沈白术压力了,她让朱红准备纸笔,坐在树荫下开始写超度的经文,杨兮对经文研究的并不多,但京城的女眷或多或少都懂一些,加上婆婆身子不好,她也默写过。 这两年在上河村看了几本,并不是信,而是通过经文静心。 周苒有事情忙没办法默写经文,咳咳,当然她心思全在医术上,在京城读过的经文早就忘了。 俞老爷子不愿意给村子里的村民看诊了,老爷子也要了纸笔默写经文。 等周苒和沈白术炮制完药材,杨兮这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