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固。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暗。 苏源啃了两个?包子,又跟号军要了点水,煮开后喝了半碗。 等这一切做完,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所有的考生都已?入场,鸣炮后所有的入口都被监临官封印起来,待两日后才能再次开启。 苏源没点蜡烛,只燃了会儿艾草以驱蚊,随后和衣躺在木板上。 他身量颀长,木板压根不够长,只能委委屈屈地侧身蜷腿,将就着睡了一夜。 翌日一早,苏源被隔壁“噗嗤噗嗤”的动静给?闹醒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浑身僵硬且酸麻。 慢吞吞撑着木板起身,刚把木板收回去,第二?反应就是好?臭。 臭味是从隔壁不知哪个?号房里飘出?来的,杀伤力堪比核.武.器,几?乎将整个?号筒都污染了。 苏源清楚地听见,紧挨着他号房的考生在干呕。 硬着头皮吃了个?饼子,刚擦了手,就有办事员分发答题用纸和题纸。 分发考题的同时,也在核对各个?号房内的考生是否为本人。 点检结束后,便正式开始答题。 乡试分为三场,分别是八月初九、十二?以及十五。 此为第一场,考四书三题和诗一题。 苏源磨好?墨,开始破第一道四书题。 乡试的难度无疑比院试提高很多,院试时他只用了一刻钟就破题成功,这次足足用了他小?半个?时辰。 拿巾帕擦去额头的细汗,苏源一手执笔,眉头紧蹙,迟迟不曾落笔。 一刻钟后,方才从混沌的思绪中挣脱出?来,铺开草纸,伏案书写起来。 思路如同行云流水,毫无迟滞感。 通篇数百字的文章,几?乎是一气呵成。 一篇写完,又紧跟着破下一题。 时间于笔尖悄然流逝,转眼就到了傍晚时分,苏源刚好?写完第二?题。 思忖片刻,他还是点了蜡烛,借着昏黄的光线将两篇文章修缮润色,用标准的楷体誊写到答题用纸上。 落下最后一笔,苏源脚腕一疼,低头发现一只蚊子叮在上面,肚子鼓鼓囊囊。 抬指间解决了撑得飞不动的蚊子,苏源忍着羞耻解决了生理问题,洗了手才去吃馒头。 吃饱后,苏源又把第三篇文章写在草纸上,伸手灭了蜡烛,将答题用纸和题纸放在远离吃食和水的另一角落,和衣躺下。 躺下时特?意避开考卷,就算委屈了自己,也不能委屈它们?。 八月初十,清晨卯时左右有专人鸣放号炮,这是第一场的最后一天。 苏源早早醒来,继续奋笔疾书。 巳时,苏源写完最后一题,揉了揉僵硬的肩颈,打?算稍歇片刻,再誊写上去。 刚做完眼保健操,号筒里突然炸起一声巨响。 苏源手一抖,差点戳到眼睛。 紧接着就是一阵骚乱,有开门?声响起,杂乱的脚步走近又远去。 “安静!” 一声呵斥,号筒安静下来。 苏源捏着酸胀的手腕,想着应该是有人晕倒了。 这个?念头只飞快从脑海中掠过,就再度提笔,抓紧时间完成誊写。 午时,苏源完成答题,又重复检查了三遍,确认无误后将考卷提交给?受卷官,并领了照出?笺。 待缴卷人数达到三十,考生结成一队,安静离开考场。 回到客栈,方东他们?都还没回来,苏源低头闻了一闻,衣服上一股酸臭味。 见客栈的伙计打?来热水,利索地洗了个?澡,洗完倒头就睡。 休息一日,十二?日又是第二?场。 本场考五经一题,并诏、判、表、诰一题。 这些都是反复练习,快要磨烂了的,纵使一开始破题花了点时间,后面拟写时也算顺利。 十五日的第三场考五道时务策,这对苏源这类时刻关注时事政务的人来说不算太难。 只是需要结合经学理论,难度瞬间提升了一个?档次。 考完最后一场,苏源浑身的筋骨都泛着疲乏。 也顾不上与同窗交流,洗澡更?衣后倒头睡得昏天黑地,直到次日下午才醒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