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女?子俏声惊呼,眼中含着水光,慌张无措的模样格外惹人怜惜。 只可惜苏源并非怜香惜玉之人。 他?面不改色,往左迈出一步。 女子撞了个空,啪叽摔到?地?上。 纵使反应足够快,苏源还?是被刺鼻的香粉扑了满脸。 无视女?子幽怨的眼神,扭过头连打好几个喷嚏。 柳春花:“......公子,我好像扭到?脚了。” 苏源以袖掩鼻,深呼吸几个来回,这才正眼看向柳春花。 二人的视线甫一触上,柳春花登时红了脸,半是娇羞半是期待:“公子可?否扶我起来?” 苏源再次后退,义正言辞道:“男女?授受不亲,姑娘家住何处,我去你家叫人过来接你回去吧。” 他?虽没有过感情经历,但一个人的摔倒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只能说,柳春花的演技太过拙劣,就差把心思放到?明面上了。 柳春花没想到?苏源竟这般无情,维持着伸手的动作,眼都忘了眨。 “呦,这咋回事,春花你咋还?趴地?上了?” 一个婶子挎着篮子走进胡同,看到?柳春花姿势怪异地?扭在地?上,旁边又站着苏举人,眼神顿时暧昧起来。 苏源颇为?头疼,赶在柳春花之前?解释道:“这位姑娘不慎扭了脚,险些撞到?我身上。” 婶子盯着柳春花的脚看了两眼,到?底是偏向姑娘家的:“那你怎么不扶她起来,地?上多凉啊。” “男女?授受不亲,苏某是正经人。”苏源面朝这位婶子,眼里的光亮令人不敢直视,“原本苏某是要去她家叫人过来的,既然婶子来了,就麻烦婶子送这位姑娘回去。” 以为?能有热闹看,没想到?苏源如此?油盐不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都送到?跟前?了,硬是眼皮都不抬一下,婶子不免有些失望。 觑了眼柳春花,婶子想到?她家的情况,还?是腾出一只手,把她扶了起来:“你说说你,这个时候不在家做晚饭,还?到?处瞎跑,等你爹回来又得发脾气了。” 柳大?刚那狗脾气,整个春宁胡同谁不知道,仗着自己是秀才爹,很不得跟螃蟹一样横着走,打妻骂女?更是常事。 她们这些邻居虽然同情,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能一天到?晚守在柳家不成? 况且,劝得多了柳大?刚一准发疯,下手更没个轻重。 柳春花面上闪过一抹难堪,借着低头的动作很好地?掩饰住,没让婶子看到?:“我......我......” “好了好了,别支支吾吾了,我赶紧送你回去,完了我还?要家去做饭。” 临走前?,柳春花终是没忍住,趁那婶子不注意,又偷瞟苏源一眼。 青年面容清隽,身姿颀长,是她从未见过的好模样。 若爹和大?哥的打算真能成,她不仅可?以脱离那个魔窟一样的柳家,还?能成为?举人娘子...... 柳春花处于?臆想之中,完全没考虑过苏源拒绝的可?能性,越想越激动,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落在身上的眼神黏糊糊的,苏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眸光愈发冷冽。 指尖捏了捏袖口,苏源长腿迈开,几步就越过了两人,往住处走去。 ...... 关于?柳春花在胡同口碰瓷一事,苏源虽然当时有些不舒服,但回去后看了两篇文章,就将此?事抛诸脑后,忘了个干净。 又过了两天,苏源照例在自习室学习,直到?傍晚时才出来。 正准备去厨房随便弄口吃的,门口传来窸窣的动静。 起初苏源还?以为?自个儿看书看得太久,出现了幻觉。 再走出两步,声音更清晰了几分。 苏源脚步一转,走向门口。 抽出门闩握在手里,苏源猛地?拉开门。 “诶呦!” 伴随着痛呼,一团黑影滚了进来。 苏源定睛一瞧:“杨牧,你怎么来了?还?蹲在我家门口。” 杨牧捂着摔疼的屁股爬起来,胡乱掸了掸身上的灰:“我想来跟教?习要一份书单,敲了许久的门屋里也没动静,我还?以为?教?习出门了,就想着再等一会儿,等您回来了再说。” 苏源不禁扶额,他?在自习室,自然听不到?外?面的动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