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行礼:“是下官的不是,还请尹大人原谅则个?。” 一拳打在棉花上,怒气未消,反倒更甚了几分。 尹峰恶狠狠瞪了苏源一眼,大步走?远。 苏源拍去左肩不存在的灰尘,神色如常:“咱们走?吧,可别误了点卯的时辰。” 出了金銮殿,王一舟低声说:“他素来如此,承珩别放在心?上。” 苏源笑着应了声好?。 疯狗乱咬人罢了,总不能反咬回去。 最好?的办法,就?是拔光它的牙齿。 ...... 之后半个?月,陆续有官员被革职或降职。 守旧派人人自危,连小动作?不敢搞了。 苏源发现,被革职的都出自蹦跶得最厉害的那?几家,而被降职的那?批人,大多出自今年较为安分的那?几家。 想来弘明帝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物极必反,当朝堂上只?剩下寒门出身?的臣子,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垄断。 形成一种良性竞争,才更有利于靖朝的发展与壮大。 苏源余光瞥向被除去官服官帽,由?侍卫拖出金銮殿的官员。 他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大喊微臣冤枉,披头散发毫无四?品大员的气质风度。 如果他没记错,这位年过不惑的中年男子,是尹峰庶长子的老丈人,两家关系很是密切。 再看尹峰,他脸色铁青,两颊上的肥肉颤抖着,显然在隐忍着怒气。 苏源表示陛下威武,多革几个?人,他们可都喜闻乐见着呢。 又处理了三名官员,底下一片安静如鸡。 弘明帝心?情甚好?,递了个?眼风过去。 福公公当即会意,声音尖细地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言外之意就?是刚才那?事儿翻篇了,谁也别想为他们求情。 求情者,按共犯论处! 小伙伴是很重要,但苟命要紧。 短暂的沉寂后,有朝臣出列,恭声禀报要务。 一个?时辰后,早朝结束。 福公公高唱:“退朝——” 尹峰敷衍行了一礼,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行走?间第二次撞到?苏源,坚硬的笏板恰好?敲在胳膊肘上,唤起一身?难言的痛意。 苏源轻嘶一声,嘴角弧度下压些许。 众人暗觑弘明帝,见他神色无恙,不由?感叹陛下宽容大度,连尹峰这等目无君上的叛臣都能容忍。 殊不知,弘明帝早在谋划如何名正言顺地收回丹书铁券。 在他眼里,尹峰已经算是半个?死人了。 他乃真龙天子,何必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苏源远远向林璋行了一礼,随王一舟等同僚去往工部。 ...... 那?厢尹峰怒气冲冲地离开金銮殿,既不上值也不回家,而是去了京城最大的青楼,倚翠楼。 尹峰来到?惯用的雅间,叫来两个?妓子陪酒,一边喝一边上手,以发泄心?中火气。 不过半个?时辰,他就?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两个?年轻貌美的妓子对视一眼,一人推了尹峰一把:“大人?” 尹峰喝上头了,只?有残余不多的清醒意识。 他哼了声:“作?甚?” “大人,奴家觉得这雅间里闷得慌,不如咱们去楼下大堂喝几杯?” 尹峰自诩身?份高贵,哪能跟一楼那?些寒酸的搅和到?一起,哼哼着直摇头:“去什么?去?不去!” 两姐妹再度对视,几乎同时挽住尹峰的胳膊,摇晃着,撒着娇。 “大人,您不是说最爱小蝶了吗,就?答应小蝶好?不好??” “大人,今日?夏月姐姐登台演出,弹的是您最爱的小曲儿,您确定不去瞧瞧吗?” 夏月是倚翠楼的清倌头牌,爱慕者甚多,曾有人一掷千金,只?为与她共度一夜良宵。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