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育,却还害得不属于同家公司的你一起挨骂。」 我托着头,回想起那段时光,不禁有些怀念,「后来我们也确实学乖了,只要是刘裕视线所及就离得老远,就算真有要事需得说话,都寧可改传讯息。」 我们都笑了起来。 「现在想起来,他当时虽然严厉,却是真的为你着想。」程叡翔敛去笑意,喃喃般说。 我顿了顿,虽然对听人说起刘裕还是几分不自在,心里却是对程叡翔的话深有同感,「他是……很懂事的大人。」 我原本心想的是「很好的哥哥」,临到嘴边变了说法。虽然大致是相同意思的。 我们高中时刘裕已经成年,他年长、能观大局,总是懂得比我们多,想得比我们远。 我低声形容刘裕是「大人」时,程叡翔眼底闪过明显得意外,是快而突兀的情绪,让人看不明白从何而来,但他也很快掩饰了去。 他淡然一笑,转移话题说起刚才联系人帮忙找童星的事,「团员在楼下公司有认识的人,也託请他们帮着留意了。」 我环视显然被清洁过的这间团体休息室,看来其他成员都录影完就走了。 程叡翔用纸杯倒了矿泉水端给我。 他关切问:「你刚刚差点跌倒,有没有拐到脚。」 我摇头,「没有,谢谢你。」 他唇角弯起弧度,浅哂道:「要继续找吗?」 我们依录影楼层为起点,沿着逃生梯找人,连爬下楼好多层都没有人影踪跡。 「其他人有消息吗?」 群组里除了刘裕第一时间分配工作人员分头找人动线外,没有任何寻获消息。 「没有。」我略带忧虑叹了气。 「幸亏发现得早,人一定还在大楼里。」程叡翔拍拍我的肩膀,轻声安慰。 我赶紧恢復笑容,想和他道谢,仰起头才发现我们靠得极近。 紧急逃生楼本就逼仄,黄黯灯其实也通明,却有些单薄,能轻易将狭窄空间一眼望尽,氛围显得幽微。 程叡翔肤白的脸庞通红,额际淌着汗,是极尽奔波后的样子。 我们距离太近了,他的呼吸几乎撒在我的头发上,我默不作声朝身侧挪动步伐。 是想不着痕跡拉开距离,但程叡翔显然发现了,低笑一声。 「小心楼梯。」他叮嚀,眼眸下垂,望了一眼我脚下,才又看我微笑。 一滴汗水随着他动作,顺发梢滴落,胸膛漆黑皮衣布料晕了一道光痕。 逃生梯闷热,春天走到尾声,近日气温室里室外都升高,程叡翔一身舞台打歌服没来得及换下就随我奔走,早就大汗淋漓。 我顿生愧疚,从外套口袋里想找面纸没找着,只能歉然说:「抱歉,明明是我们公司的事。」 「干嘛跟我这么客气。」他用手背抹去汗水,笑容很颯爽,「我们不是做过约定的吗?要做对方后盾最强的支援。」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他语气却像我们天天这么讲,是这样浑然天成人来熟个性,我也渐渐消散拘谨。 「小朋友应该跑不远,会不会其实误闯间置的休息室,我们要不要回录影楼层看看?」程叡翔说道,转过身朝楼梯方向。 稍早刘裕已吩咐人员检查电视台各区域,但难保忙乱中有遗漏,多些人探查总是好的。 我想了想,也认同程叡翔提议。 第二趟寻找路程,我们沿方才走过的路线拾级上楼,在电视台所在楼层前一楼听见微弱低泣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