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她的所有爪牙都拔了,才能让人放心,退一步海阔天空这种事,永远不会出现在康安的身上。 只是这些事,还是不要让她的嫂嫂知道了,让她自己在这趟浑水里搅和就是了。 听到石清莲肯和离,石夫人心里头宽慰多了,她拍了拍石清莲的肩膀,说日后定能为石清莲寻个更好的,姑嫂说了许久的话,石清莲才从石府离开。 她重回了江府之后,还去江逾白的静思院逛了一圈,特意进了江逾白的书房,管家 问她来寻什么,她便说:“夫君太忙,没空陪我,我来这里坐一会儿,就当他在陪我了。” 她还做出来不一副“思念夫君”的模样,硬是磨了一个时辰。 只可惜,她什么都没找到,江逾白刚清过一次书案——他每次要做什么大事之前,都会清书案。 石清莲脑海里转了几个念头,坐在江逾白的书案前思考。 江逾白走入书房的时候,正看见他的小妻子撑着下巴在他的书案上发呆,午后的光线落在她的脸上,将她的眉目衬的柔软。 江逾白心中一软。 他方才就听管家说了,石清莲日夜见不到他,太过思念他,便来他的书房中等待他。 他这小妻子,若是离开了他该怎么活? 江逾白又想起心狠手辣的康安,又想,日后他那件事要是真的办成了,康安进了门,怕是要把石清莲给逼死。 不若...把石清莲送到庄子里去? 他若是有空,便去看一看,清莲性子温婉和善,一定能理解他的不易。 江逾白一念至此,心头便涌起很多怜惜,他刚要开口说话,便听见石清莲站起身来,一脸柔情似水的道:“夫君,你回来啦。” 石清莲眼底里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了,看的江逾白心头微暖,他低低的“嗯”了一声,石清莲便站起身来,将椅子让给他,站在他身畔说,明日想要去拜访定北侯府,又说了金襄的事情。 江逾白自然都应允:“这些事你看着办,都随意你。” 说话间,他想伸手去拍一拍石清莲的手背,但石清莲已经转身往外走了,并且语气甜腻的说:“夫君,清莲去给您弄点吃的。” 江逾白忙了一日,确实有些饿了,便点头道:“去吧。” 过了小半个时辰,石清莲的贴身丫鬟双喜便提着两个食盒走了过来,亲手为他布膳时,还一脸艳羡的说道:“老爷,这些都是我们夫人亲手做的,生怕您吃的不好,夫人真是爱惨您了。” 江逾白在一声声吹捧中迷失了自我,望着一道道香味十足的菜色缓缓点头。 确实。 她也太爱我了。 石清莲从静思院 离开后,回了清心院,忙碌了一日,她准备早些沐浴休憩。 她沐浴过后,墨言为她绞头发的时候,还轻声问她:“夫人,今晚可要挂灯笼?” 石清莲自然明白墨言是什么意思,不由得红了耳朵。 她倒不担忧墨言乱说,墨言这性子,她捅死了人,墨言连夜埋尸,她偷人,墨言亲自把门,她只是有点羞赧,那点见不得人的关系被墨言知道了,她都有点不敢看墨言的脸。 幸而墨言还是如往常一样,沉默的不说话,让石清莲的心跳也渐渐缓下来。 “不挂了。”她道。 昨日在佛堂的事真吓到石清莲了,她现在在江府,还是要低调些,且,之前在马场那一次,她是真吃了个饱,现在身子都是满的,还没到干涸的时候呢。 一回想到她在马场厢房里抱着沈蕴玉哭求的事情,石清莲便觉得臊得慌,赶忙让墨言下去了,自己绞了头发,上榻入睡了。 她是睡着了,但北典府司的校尉可没睡着,她房内没点灯,北典府司的校尉便每隔半个时辰,去北典府司指挥使办公的殿内汇报一次:没点灯笼。 前面汇报的那几次还好,沈蕴玉坐在桌后,慢腾腾的看着手中的案件分析,心道不急,月上三竿,明蟾落云才是好时候,但一直到了子时夜半,灯笼也没挂上。 沈蕴玉便将那校尉叫过来,亲自问询。 彼时正是夜间,司内光线晦暗,只有一盏烛火跳跃,沈蕴玉的脸在烛火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