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大人骑在马上,八方不动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石家大兄呢喃道。 老石大人听了两句,以过来人的姿态哼笑教训道:“这世上,便没有不可能的事,讲讲,你我不在京中的时候,老二那蠢货干了什么事。” 这些小年轻人,没见过大风大浪,才会如此失态。 石大兄浑浑噩噩,道:“爹,三妹休夫了。” 老石大人沉吟片刻,捻起了胡须,道:“问题不大。” 石大兄双目无神的又说:“然后新找了个。” 老石大人嘴角一抽,皱起了眉头:“问题...不太大。” 石大兄一脸麻木的又说了一句:“找的沈蕴玉。” 老石大人拔掉了一根胡子,龇牙咧嘴道:“问题...” 石大兄最后说了一句:“三妹跟沈蕴玉私定终身后还一起把江逾白给抓了。” 老石大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那三女儿最乖巧,且又没有官身,上哪儿抓人去! 他就是离了个京,又不是下了个凡,这才多长时间啊?怎么搞的像是沧海桑田似的,这些字都听得懂为什么落到了耳朵里就这么难以置信呢! 石家父兄两张脸都跟着拧起来了,老石大人脸上写着“不可能”,石家大兄脸上写着“绝对不可能”,他们俩纵马前行,想跟上去看,但沈蕴玉已经带着石清莲入京城了。 锦衣卫出入京城抓人、办案,到了城门口都是拿着令牌直接放行的,此乃皇权特许,其余人,就算是官员,也得在官道入口处接受盘查。 老石大人和石家大兄就没跟上。 两位石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愁眉苦脸的等着安排,他们要先回公衙述职,然后才能回石家。 而此时的石清莲,已经被沈蕴玉偷偷送回到了听雨阁了。 沈蕴玉没进去,而是站在阁外窗沿上,将石清莲放于阁内。 听雨阁上的灯还挂着,在天方微亮的白日中,亮着的灯便没那么明显了,里面的灯油也快燃尽了,石清莲扫了一眼,让沈蕴玉拿给她。 沈蕴玉便在外面拿给她,看她将灯笼拿回来,添上新的灯油,再让沈蕴玉挂回去。 “白日也要挂灯么?”沈蕴玉把灯挂在阁檐下,问道。 他臂长,单手一伸过去,便将灯笼挂在檐下了。 “白日我也在想你呀。”石清莲看他挂灯,隔着窗户抱着他,把脸贴在他胸口,道。 沈蕴玉低头,用下颌狠蹭了一下她的脸,继而转身,纵檐离开。 他一刻都等不了,现在就回去连夜提审,整个北典府司都得点灯熬油,今晚就把所有案件捋清楚,他要连夜进宫请旨! 石清莲在沈蕴玉离开之后,起身上榻睡觉——她折腾了一个晚上,累得很,一倒头便睡过去了,一直睡到午后才起身。 秋日午后,日头不那么晒了,石清莲慢悠悠的起身,唤了一声:“墨言。” 外间守着的墨言端着一碗暖梨汤走进来,拉了椅子坐下,先喂她们姑娘用了一碗后,又扶着姑娘起身穿衣,石清莲抻着懒腰起来,选了一件湖水蓝古香绫圆领裙,外搭了一件雪绸霞帔,墨言给她盘了一个简单的花苞鬓,清新淡雅。 墨言为她盘绕鬓发的时候,双喜从外间走进来,与她说一些府内的事。 她道:“今日老石大人与大老爷回来了,才入府,老石大人便出去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