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让我带你顺顺利利吃一把鸡?我一世英名都毁在你这莽夫手里了。” 司笙没摘耳机,往后一倒,问:“你在直播?” “没有。你不是知道吗?我哪有心情直播。” “所以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沈江远沉默两秒,更悲愤了,“这叫自欺欺人!” 司笙道:“太晚了,我得睡觉。” 沈江远哀叹一声,嘟囔道,“讲良心,我可是因为你被赶出家门的。你陪我熬夜玩个游戏,怎么了?” “修正一下,你这叫离家出走。” “我要不走,得跟他打起来。”沈江远反驳道。 椅子往前移动,司笙的手覆在鼠标上,一边退出吃鸡游戏,一边强调道:“再给你修正一下,你不敢碰他,所以那叫被单方面痛殴。” “不捅刀能死?” “不会死,但不自在。” 司笙懒洋洋回答着,打开一个文档,点开几篇朋友传来的关于无人机的论文,继续说,“你跟你爸僵持那么久,谁过得都不舒服,就没想做点什么?” 对面的声音安静了。 司笙便也没吭声。 两年前,她第一次在雪地里遇见沈江远时,沈江远刚被沈父逼得强行退役,那天,他向外界宣告他的电竞生涯就此结束。 一年前,沈江远第一次离家出走跑她这儿来,是沈父逼着他离开游戏策划的岗位。 而其原因是,沈父一个朋友的儿子,沉迷于沈江远策划的《逆神》游戏导致成绩下滑,沈父和朋友一致觉得“玩游戏不务正业”,而制作游戏的人则是“误人子弟”。 沈父对司笙有意见,是因为他觉得司笙跟沈江远为“一丘之貉”。 可,究竟什么才是“正业”呢? 他们这些岗位兢兢业业、安安分分、忙碌一生的人,或许自己都没有答案。 好半晌后,沈江远忽然问:“你是不是在安城有一家豆腐铺?” “怎么?” “我明天去安城玩,想蹭吃蹭喝。” 司笙笑了笑,目光从论文上移开,爽快道:“行,好好玩。” * 清晨,七点。 躺下两三个小时的司笙被琐碎的动静吵醒,她眯着眼坐起身,脑袋昏昏沉沉的,侧耳听着客厅里声音。 烦躁地一抓头发,司笙呼出口气,然后趿着拖鞋出门。 门一开,客厅有光线打在眼睛上,她眼睛闭了闭,微微睁开,狭窄的视野里在换塑料袋的身影。 停顿两秒,司笙才想起这位长相俊气、手脚勤快的少年是谁。 司笙问:“打扫书房了?” 书房的门敞开,门口放置着好几个黑色塑料袋,外观像是被塞在一起的图纸。 “嗯。” 萧逆斜了她一眼。 倚在门边,司笙懒懒问:“你几点起的?” “六点。” 早睡早起,习惯不错。 在心里点评了句,司笙鼻翼微动,闻到熟悉的香味,遂清醒了几分,问:“早餐吃泡面?” 停下手中动作,萧逆站直身子,昏暗的光线罩在他身上,他一偏头,两道视线笔直地打过来,有点少年的锐利和锋芒。 他蹙了下眉,说:“你冰箱里只有泡面。” 翻遍整个冰箱,冷冻区只有雪糕,冷藏区全是速食,面包之类的都已过期,唯一能拿来吃的,只有饼干和泡面。 连挂面都没有。 他不喜欢吃饼干,尤其是早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