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 卧室空空荡荡,寻不见司笙的踪迹。 凌西泽定在门口,只觉得一切仿佛都是一场梦。 窗帘被拉开,窗户打开,有风吹拂,荡起窗帘。画架上的素描画没了,但旁边的小桌子上,却放着一支涂抹伤口的软膏。 卧室的灯破碎,被一颗弹珠砸的,之后半个月,卧室的灯都没再亮过。 那是他的别墅,卧室在三楼。 司笙没出门。 她从阳台跳出去的。 …… “五年前,我卧室的灯,你弄坏的吧?” 仍旧是夜,凌西泽早已没五年前的小心翼翼,没皮没脸地缠着司笙。 司笙将他挪开一些,眨了下眼,歪头,“……不明显吗?” “你说那是我欺负天仙,遭了报应。”凌西泽说,“我信了。” “……” 司笙一时无言。 五年前的凌西泽啊…… 怎么进化成这老流氓的模样了呢? 凌西泽想到什么,似乎觉得好笑,“我看到卧室没人,打电话不接,学校找不到人,还以为你会跟我分手。” “慌不慌?” 经他一提醒,司笙想到这一茬,轻笑着问。 “慌。”凌西泽叹息,“年少不经事,慌死了。” “报应。” “故意折腾我。” “嗯。”司笙坦白承认,“我憋着一口气,不折腾你,不甘心。” “这就是你吊着我半个月的理由?” “……啊。” 司笙没有直接玩消失。 她正常上课,正常作息,跟普通学生一样,在宿舍、学校、食堂三点一线。有空了,会去图书馆待着。 她只是找人告诉凌西泽,让他每天都来学校,出现在她视野里,但不准靠近她。 她要是有一天没见到他,他们俩就玩完了。 那时的凌西泽老实得很,将司笙的话奉为圣旨,不敢有丝毫忤逆。 他每天早上天刚亮就守在她宿舍楼下,跟痴汉似的尾随,她去哪儿他就跟在哪儿,甚至还假装学生陪她上了两周的课,待了两个周末的图书馆。 要命的是—— 凌西泽当时虽未创业,没有名气,但胜在长相气质出挑,到哪儿都惹眼,没少在校园里吸引女生。 每天都会被女生问联系方式。 司笙就看着,不恼不怒,但每个眼神里都透着威胁——你要是敢搭理她们一下,你就死定了。 他当然不敢。 原本心里就只装着她一人,何况她又亲眼看着,他看着那些女生恨不能避之如洪水猛兽,连一句话都避免说。 偏偏,司笙不会像他一样,跟其他男生保持距离—— 司笙不会跟他们有肢体接触,但身为一个班的同学,正常的相处是不可避免的。 会有同学在她睡觉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时给她答案;有人给她买零食,她也照收不误,当然她会一起分享,然后转天买一堆零食分着吃;课间休息她会跟人聊感兴趣的话题或者是学习…… 凌西泽全看在眼里,却只能干瞪眼吃酸醋,什么都不能做。 简直是煎熬。 足有半个月后,司笙才再次跟凌西泽说话。 准确来说—— 那是在一节体育课上。 司笙因专业问题,所在班级的学生基本都是男生,加上她长得漂亮行事大气,男生们成天都围着她转悠……哦,外班的男生亦是如此。 每到体育课,整个操场的男性生物,基本眼睛都会长她身上。 她一身运动装,长发扎成高马尾,高挑又美艳,皮肤白皙透明,哪怕什么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