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和泪,怪凄惨的。” 岁安闻言,立马明白这是内涵她此前以花自比的试探。 她张了张口,但见谢原好整以暇的表情,又轻轻抿住,借理袖的动作,丝帛极轻极轻的甩过谢原的衣摆,谢原只觉鼻间一阵清香涌动,眼前影动,岁安已转身回了房。 他站在原地回味了一下。 她方才,是不是想反驳他来着? …… 天色已晚,岁安回房后,朔月已备好热水,净室都烘热了。 她昨日重妆重服,在西苑没能好好清洗过,加上今日早起奔忙,是该好好沐浴了。 净室水汽氤氲,少女长发如瀑,肤白如雪,撩拨划水,转眼雪肤透暖粉。 这身段,朔月一个女子看的都脸红,不由大胆期待,虽说长公主莫名其妙诓了郎君,但月事又不能来一辈子,待这几日撑过去,女郎应当还是能讨得郎君怜爱的。 阿松背后是长公主,朔月有所顾忌,不敢多言,但想到岁安的情况,忍不住心疼她,遂道:“奴婢觉得,郎君对夫人极好,都是细致的体贴,即便如今还有什么不足,待相处一阵后,定能浓情蜜意,开花结果。” 朔月一番话,直接将岁安从放空拉回现实。 她敲敲脑袋,抬起的手臂在水面破开水花,哗啦一声响,定是方才在院中被他调侃,一时赧然,竟将圆房的事给忘了。 早知不洗头发了,她头发厚长,未免风寒,须得完完全全擦干烘干才能睡下,很耗时辰。 岁安叹气,大致洗净后,短暂的泡了一会儿,恋恋不舍出浴穿衣,唤来朔月阿松帮她弄干头发。 两人在后面安静忙碌,岁安两手互拽,不由陷入一阵彷徨无措之中。 有些事,还没临到头,总是想的容易,越临近时,心情却每一刻都在变化。 一头长发彻底烘干,终究耗费了些时辰,岁安回到房中,外面已彻底入夜,院中安安静静,无人随意走动。 岁安一身白裙,绕过屏风,见谢原也换了常服,正握着卷书倚在座中,身后还多添了两盏灯,像是看了很久。 见岁安回来,他眼一抬,手里的书跟着放下。 岁安这身白裙,质地清透,灯火穿透广袖外袍,少女纤细的腰身,手臂,甚至她侧身时的身形都尽显无疑。 谢原眼神一沉,喉头滑了几下,坐那儿不动了。 他的眼神实在灼人,岁安转过身面朝床榻方向,装模作样低头理裙子:“净室应当换好水了,夫君快去吧。” 谢原回神,只见手里的书都捏出了褶,他轻咳一声,起身后顺手把书放到一边,“那我去了。” 岁安声若蚊蝇:“嗯。” 谢原一走,岁安立马上了床。 床都已铺好,被子也依照时令换了轻薄的冰丝锻被,同样是大红喜色,绣纹寓意美满。 若没有西苑赐婚,这里才是他们正经的婚房。 趁着谢原没有回来,岁安赤脚下床,先灌了一口凉水拼命漱口,漱到第三口才喝下,接着又低头嗅了嗅身上,确定没有奇怪的味道,再用手指随意梳了梳头,这才坐回去。 紧张,还是紧张。 明明房间宽敞通风,她却觉得双颊滚烫,不像等圆房,更像在等行刑。 等会,谢原若要开始,她是不是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