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只剩下了江挽和顾逐之。 顾逐之偷偷看着江挽掐嫩豆芽的手指,搜肠刮肚和江挽说话:“挽挽会做饭吗?” “不会。”江挽说着抬头,却见顾逐之不知不觉已经挪到了蔺辰的位置。 顾逐之身上属于成年男性的气息热腾腾压过来。 早上压下去的那股烦躁重新腾升,江挽不适地皱起眉,微微颤着手腕掐紧了手中的嫩豆芽,豆芽在他手里险些掐出了汁。 顾逐之乱瞟的眼神落在江挽绷紧的雪白下颌以及似婉转流丹的微翘眼尾,蓦地想起在群里看见的照片。 顾逐之眼神一下变得热切,冲动地探向江挽的额头,将私欲藏在关心中:“你怎么了,挽挽?” 他手心的温度滚烫。 江挽沉着眉心,条件反射抬起手用力打开他的手,指尖上的水珠甩在了顾逐之脸上。 他微微睁大眼睛,一双狐狸眼被他睁得圆溜溜的,堪称瞪着顾逐之,声音又低又急:“别碰我!” 他生起气来也格外漂亮,顾逐之脸上挂着水珠,被迷得五迷三道,头脑发晕:“对不起,挽挽,我担心你。” ——顾逐之整个人看上去都要烧起来了。 江挽心中拉响警铃。 顾逐之对他有心思。 难怪一见面就这么热情。 客厅到处都是机位,几乎没有死角,就算顾逐之内心藏着什么想法,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更何况,那个老畜生不会允许有人碰他。 想到这儿,江挽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恶意。 老畜生只准自己出轨,管他却管这么严,凭什么?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报复燕铭的疯狂念头。 二十一岁那年的那场蓄意报复,险些让他丢了半条命,那个时候是燕铭对他最感兴趣的时候。 他将他关起来,用药,用巴掌,用铁链,用笼子,用暗无天日的房间摧毁他,折断他的羽翼,勒令他屈服。 燕铭能容忍他的恃宠而骄,不会容许他和别的男人拉扯不清,即使他自己在别人的床上。 至少不是现在。 现在报复燕铭只会自讨苦吃。 江挽心底冷笑,周围所有的动静都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他心里烦躁积郁,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他知道原因。 二十来岁的顾逐之经常被粉丝称作“行走的荷尔蒙”,江挽闭了闭眼,心跳很快,掐着指尖焦躁不安,在失态之前站起来往房间走。 顾逐之身上的气息在故意勾引他,他身上有病,再不走,他就要在镜头前做出不得体的表情和行为了。 顾逐之跟着站起来:“挽挽,你去哪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