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的?大哥対不起你们哪一个?你跟谢然这么霍霍他……” “我?霍霍他?我也跟你一样担心林枫!”冷诺把一头乌黑的秀发甩在了后面,抬手薅起了前额的刘海。 “冷诺,你不知道大哥的病根子,我不怪你。大哥他受不了这种刺激。五姨,就是穆然,就是被人下了药,不得已大哥被拉上了炕,做了他后悔一辈子的事儿。”林宽的眼瞳越来越暗了。 “他疯过的日子你不是也见过吗。不跟任何人说话,不肯出屋的大哥,你不是也接触过吗。那副枷锁有多沉重你不是也看过吗?”林宽从床头退了下去,跪在床边,看着冷诺,不再沉稳了,语速快了起来,但句句都是滚热胸口里面倒出来的一腔真挚。 “你们让穆然的那一幕重演,不,我说错了。不是你们,是姓谢的。这対大哥来说就是折磨。他是个病人。是个好不容易才走出阴影的病人。算我求你了冷诺,别再刺激他了。他病倒了,我们也会跟着垮下来的。”林宽仰望着冷诺,连神情也近似恳求。 来了林家这么久了,她多多少少隐隐约约是听过穆然的事儿。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这会刺激到林枫。林枫受了刺激会病的这么严重。 如果她知道的话,她真的不会选择去喝下谢然敬的那杯酒,她是知道的。 如果林枫就这么病倒了,她也会自责,也会真的难受。 “他,不会有事吧?”冷诺看了看旁边好像睡熟了的林枫。 “观察两天看看吧。希望他不会有事。”林宽又去用手背轻抚了下林枫的额角,又是一片细小的汗珠渗了出来。 “可是,你不在这里,他要是、要是有个什么事儿?”冷诺不敢把话往下说了,她比林宽更不愿意想象会出什么事儿。 “冷诺,我不是答应过你,会早回来么。已经在办回城手续了。”林宽说着话,把高烛吹灭了,点上了门口暗黄的白炽灯。 “那你今晚,是要走么?”冷诺明明要问的话更多,可到了嘴边就只剩下简单的言语了。 “嗯。你等会儿。” 冷诺不知道她要等什么,只看见林宽出门没一会儿,就端着个脸盆回来了。 “妆都哭花了。把脸洗洗吧。”林宽把脸盆放到了床边架子上。 可是,林枫横着躺在外面,她脱了嫁衣,只是一身内衣裤,半个身子还蜷在被子里。 冷诺没动。 林宽看了眼红妆花了的冷诺,把架子上的脸盆端在了手上,“我给你端着。” 说着他深弯着腰,越过了林枫,把脸盆一直端到了冷诺眼前。 “冷诺,洗洗吧。看你眼底进了粉,一揉眼睛会磨得更疼的。乖。”林宽把腰哈的更低了,僵着身子,这个姿势要坚持久不容易。 冷诺脸上的确难受,眼睛里也真是进了妆粉已经磨红了眼底。可是这会儿,她并不想洗脸,她真想把盆子打翻,扣在林宽头上。 “我帮你。”林宽单手端着脸盆,单手取下来搭在肩上的毛巾,沾了沾水,轻轻握在手心里拧了拧,就要伸过去帮冷诺擦脸。 冷诺正想躲过去,突然注意到了迎面一直前倾着的林宽,胸前挂着条不起眼的细绳。 随着重力细绳露了出来,从他敞开了怀儿的领口里垂了下来。 她看着看着忘了躲开了,林宽的湿毛巾,沾着温水,一遍遍帮她轻轻擦净了脸颊。 “看什么这么入神,闭上眼睛。我帮你擦擦眼睛。”林宽声音极轻,能听见盆子里的哗哗水声。 冷诺这才回过神来,“没看什么。” 她闭上了眼睛,不想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