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池簌并无半点不满,相反,他十分理解应翩翩的举动。 对方之前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是完全有理由不再愿意相信别人的。 可此时此刻,他潜意识里并不认为自己会害他,把自己当做好人,所以这么的信任、坦然。 可池簌自己心里却怀着龌龊的念头,他想他做了那样的梦,冒犯了应翩翩不说,脑子里还止不住地总想回味,实在大大的不该,应翩翩若是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他手足无措,觉得自己对应翩翩不起,想给他做点什么弥补一下。 看见应翩翩弯腰穿鞋,池簌就想也不想地走过去,半跪在他面前,轻轻抓住了他的脚腕,帮应翩翩把鞋穿上。 应翩翩的皮肤还是与梦里同样的触感,池簌忍不住又想起昨夜也是这般,自己抓住他的脚腕,迫使他弓起身体承受着自己汹涌的渴求。 他心乱如麻,一时想着,自己不是个东西,梦里怎能那般粗暴,应翩翩一定是很疼的吧;一时又想着,当时也没注意,他在梦中用的那具身体,到底是自己的还是韩小山的? 停,打住,不要再想了,既然是梦,自然想是谁的就是谁的! 只是池簌突然这么一弄,倒是生生把应翩翩给吓了一跳,惊讶道:“你干嘛,我又没残,你给我穿鞋干什么?” 池簌魂不守舍,喃喃地道:“真的没事吗?” 应翩翩:“……” 池簌轻咳一声,收回乱七八糟的思绪,索性抬起应翩翩另外一只脚,把鞋都给他穿好了。 应翩翩狐疑地看着池簌,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了?昨晚出去和人偷情去了?” 池簌:“……没有,你忘了,昨天晚上你不是中途离席了吗?我怕你生气。” 应翩翩脾气急,却并不小气,更何况昨晚他与其是说气恼池簌,更多的还是心中烦乱,闻言便道:“怎么会。” 池簌心中微微一叹,收敛思绪,说道:“昨晚你先走了,我听他们说,今天中午还有一场宴席,这一次是顺便讨论此次周边各县的受灾情况,底下也都有人派过来。要去七合教,恐怕还要再等一天。” 应翩翩道:“这事不急,我已经派人去附近打探情况了。就算你再熟悉,毕竟也有日子没回去,还是准备的周全比较好。更何况……” 池簌道:“怎么?” 应翩翩道:“你现在的样貌,那些人还承认你是教主吗?” 池簌笑了笑:“这个不用担心,教主之位,能者居之,不在身份样貌。” 他从不狂言自诩,但言谈中的自信格外可靠,总会给人一种无比的安心之感,应翩翩微微一笑,说道:“可惜我没见过你真正的样子。” 池簌心绪忽动,那一瞬间突然无比渴望回去。 回去,就可以自己的模样,自己的身份,站在应翩翩的身边,以自己的身体去触碰他,亲近他……得到他。 他说:“会有机会的。” 两人说话之间穿戴着衣服,应翩翩也就没叫下人进来伺候,池簌在旁边瞧着他,老是怕他腰疼,又是怕他腿酸,又想他会不会累着,总想上手帮帮忙。 等到应翩翩穿戴整齐了,看着池簌将惯常带着的扇子递给他,忽然冷不防说道:“你知道吗?我昨晚梦见——” 池簌猛一抬眼。 应翩翩聪明绝顶,见到他的反应顿时便笑了,接过折扇,在对方肩头上拍了拍,说道:“你果然是做了什么梦,梦里干了对不起我的事,所以现在百般补偿。哼,想瞒过我,没门。” 你这么聪明,怎么就非得往跑偏的路子上想呢?不过也幸亏你没猜对。 池簌十分无奈,心头又微微的痒,苦笑低声道:“是,我在梦里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又不想改,所以愧疚。” 可惜应翩翩已经转身向着门外走去,并没有听见他的低语。 池簌站在房中,瞧着应翩翩洁白的后颈,想到在梦里,自己曾泄愤一样的倾身咬下,在那里留了一个印记,如今那处却是光洁如玉,丝毫看不出来。 终究是梦。 他忍不住叫了一声:“阿玦。” 应翩翩回头道:“行了,你也别魂不守舍的了,不就做个梦吗?快走,吃早饭去。” 池簌看着他眉眼含笑,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