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摆尾,随着悠扬的笛声扭动身躯,仿佛正在跳舞。 它的动作十分合乎节奏,看上去憨态可掬,又是滑稽又是有趣。 人们逐渐减少了恐惧之心,啧啧称奇,叫好之声不断,还有人拿起餐桌上的食物向老虎投去,试图引诱它,可老虎丝毫不为所动,依旧随着笛声动作。 池簌和应翩翩抬起头来的时候,就是看到了这一幕。 应翩翩见状不禁冷笑了一声,说道:“这样的表演真是吃饱了撑的。原本应该在山林中称王的猛兽,却被他们关在这里,做出种种取悦于人的滑稽丑态。难道让一只受到束缚的老虎臣服,很值得骄傲?” 池簌道:“越是畏惧,越会如此,强者总是多遭摧折。” 不过如果换了应翩翩的话,恐怕即便是暂时被人关进了牢笼中,他也会反抗到底,直到能够获得自由吧。 池簌这样想着,然后不出声地笑了。 一曲结束,彩声雷动,那名驯兽人脱帽向四周行了一圈礼,高声说道:“这只老虎还可以与人共舞,敬请老爷们观赏!” 他说完之后挥了挥手,一个穿着虎皮裙,精赤上身的年轻男子走到了笼子边上。 老虎似乎对他十分畏惧,见到那名年轻男子一抬手,就立即趴在地上,做出臣服之态。 那名年轻男子得意一笑,竟然将笼门打开,走了进去。 人们纷纷瞪大了眼睛,发出惊呼,却见老虎并没有袭击他的意思。 随着笛声再次响起,那男子爬上了老虎的后背,骑在它的背上。 老虎也乖乖顺从,驮着他在场中打转。 片刻之后,笛声转急,男子在虎背上站起来,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引得人们惊呼声连连。 魏光义哈哈大笑,坐在下首,向着应翩翩举了举杯,问道:“应大人,您看这出马戏可有意思吗?” 应翩翩似笑非笑地说:“十分有趣。只是魏大人,这老虎并不是你的,魏大人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看热闹的旁观者,无需如此骄傲吧?” 魏光义目光一闪,脸上隐隐掠过一丝怒意,随即便压了下去,说道:“怎么会呢?一只畜生而已,管它是谁的,都只是给人取乐的玩意。应大人也太较真了。” 旁边的人听着他们这番夹枪带棒,心里都暗暗地想,看来经过昨天那场大闹之后,这本来就不合的两个人是彻底结下梁子了。 说话间,表演结束,四周掌声雷动,那名年轻人从老虎的后背上跃下来,带着老虎向人们行礼。 四面的贵人们纷纷将赏钱投在台上,有一些人还故意把银锭往老虎和人的身上砸。 老虎被砸了几下,大概觉得吃痛,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却又没有办法彻底躲开,引得众人连连发笑。 旁边的护卫走过来打开了笼子,可就在那名年轻人要走出笼门的一刻,变故突生! 老虎突然暴怒,竟扑上去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脖颈,咔嚓一声,把那名年轻人的脑袋生生咬了下来。 片刻的寂静中,血腥之气却飞速蔓延开来。 紧接着才不知道是谁大叫一声:“天呐,快逃,老虎发狂了!” 仿佛某个开关忽然被按下,人们纷纷逃窜。 笼子旁边的护卫们试图去阻止老虎,却接连有几人都死在了利齿之下,一时无人再敢阻拦,人们纷纷四散奔逃。 老虎却径直冲着应翩翩那一头的方向扑了过去,中间连伤数名护卫,孟竑和阮浪都惊的呆了,眼看猛虎张开血盆大口,嘴里的血腥气几欲令人作呕。 阮浪出身武将世家,虽然惫懒,但身手不弱,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掀翻了桌子,就地打滚,躲开攻击。 孟竑也疾步后退,却不慎被地上伤者绊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那老虎却猛然从两人身边擦过,直扑向了应翩翩。 只听“铮”一声鸣响,应翩翩竟是不闪不避,飞身拔剑,猛然翻腕上架,老虎的利爪划过他的剑身,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两相较力之下,剑身弯曲到了极致。 应翩翩冷声道:“还不躲开!” 孟竑与应翩翩早就认识,阮浪却平素觉得他养尊处优,万没想到还有如此魄力和胆量,一时有些惊住了,两人分别向旁边闪开。 说来奇怪的是,那头老虎先前只是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