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灼远远看见,连忙上前,狗腿地来扶,“嫂子,你来了。” 顾星檀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没通风报信?” “哪能呢,嫂子命令,咱绝对不能。”阮其灼可真怕嫂子一怒,他本就摇摇欲坠的小公司就要申请破产了。 看他的表情,顾星檀就知道,没有出卖自己。 表情稍霁,又拧起,“他跟女人喝酒了没?” 阮其灼一边扶着娘娘往会馆里面走,一边解释道:“嫂子,我们是正儿八经的酒局,女人?啊,什么女人,嗨呀,就是合作伙伴请来他们新签约的小明星,塞到我最近投资的戏里要个角色。” “真的,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酒局!” “别说容哥,我这个单身狗都干干净净,纯洁的很。” “容哥不跟爱玩女人的那些人玩儿。” 然而皇后娘娘依旧冷着张漂亮脸蛋,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可见是不高兴了。 望着包厢门口,阮其灼如丧考妣: 容哥。 我只能帮您到这里了! 而此时。 雕刻精致的檀香木屏风后面,容怀宴似是没什么兴致。 素来淡若青山的眉目染着几分懒倦,衬衣领口随意解开两颗扣子,昏暗灯光下,依旧掩不住冷白肤色。 连带着贯穿喉结那道长痕都透着冷欲的性感,指腹慢吞吞地摩挲着玻璃酒杯。 聊完正事后。 两人上了牌桌。 掷骰子时—— 贺泠霁想到那日容怀宴‘关门教妻’的大胆言论,冷峻淡漠的面容上,透着正经沉静之色:“你平时都是怎么让太太对你服服帖帖?” 容怀宴思及都入夏了,今年贺泠霁竟未曾买过一架私人飞机。 据说是贺太太过分难养。 顿时了然。 他薄唇慢条斯理扯起轻弧:“我太太呀——” “比较乖。” 话音将落。 外面传来一道凉飕飕的女声:“容怀宴。” 容怀宴端着酒杯的指尖蓦地顿住。 波澜不惊的眼瞳,似是深海掀起暴风,缓缓掀起鸦羽长睫。 入目,踩着高跟鞋的女子正朝这边走来,一袭青绿色吊带长裙,由抹胸边缘逐渐渐变成淡雅霜白色,刺绣着水墨荷叶,清冷而温柔。 顾星檀扫了眼周围那些震惊望着自己的人。 尤其是那些浓妆艳抹的小明星,四周香水味、酒味混杂在一起,让她额头突突的。 对旁人目光置若罔闻,脚步顿住,朝着他微抬下巴。 轻软语调透着不容置喙的骄矜,又唤了一声:“容怀宴,回家。” 当大家都屏住呼吸,纷纷猜测着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敢用命令语气跟容总说话。 万万没想到。 在商场杀伐果决的容大佬,在面对这样近乎颐指气使的语调,竟然真的乖乖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穿好,朝那位突然出现的女子走去。 众人:“!!!” 阮其灼:果然。 容哥这个妻管严! 倒是贺泠霁看了几秒,忽而转向容怀宴,同时起身,似是送他,意味深长压低了声音:“比较乖?” 容怀宴侧眸。 不疾不徐:“哦,我比较乖。” 贺泠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