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她诧异地又问了一遍。桓羡回过神,眼前的少女发鬓散乱,两颊绯红,眼里春波荡漾,除却那声不合时宜的称呼,似乎与往日梦中并无不同。 才经发泄过的欲念忽又如岩流喷发般席卷而上,桓羡喉咙微动,脸色阴沉地拉过她的手,俯身欲行那梦中之事。 薛稚浑然不觉,抱着他后颈依旧含情脉脉地说:“咱们今日成婚了,你高兴吗?我好高兴的。盼了这么久,栀栀终于可以嫁给你了……” “对了,你还没有揭栀栀的扇子呢,你瞧见了吗?我在上面绣了两只比翼鸟,这个是你,这个是我……唔……” 话音未落忽被他封缄于唇中,同样火热的唇,转瞬便将未尽的话语融于彼此的津液。唇瓣被啃咬,呼吸被掠夺,唇齿耳鼻皆盈满独属于他的炙热气息,狂乱迷醉,令原就酥软下来的身子如冰遇火,霎时软透。 “谢郎……” 覆在身上的火热身躯有如小山一样重,啃咬过唇瓣,又沿着下颌蔓延至白玉浮艳的颈上,轻啮浅噬,兽一般留下深深浅浅的齿印。她抱着他脊背,有些害怕地唤。 她本能地觉得这样有些不对,已然超出了二人相处的范畴。但今日却是大婚之日么?她是不是……不该拒绝…… 正犹豫间,肩上薄薄的一层寝衣也被扯落下肩,温|热的唇开始落在锁骨上,一遍遍爱吻,一遍遍逡巡,又如同吻在她的心口,心脏处被烈火填满,几欲炸裂。 这样的粗暴,她不禁瑟缩躲了下。感知到她要逃,桓羡一把擒住她手腕将人拽回去,直挺挺撞在他硬朗的胸膛上。薛稚不禁疼得轻嘶:“疼……” 装什么。 他在心间轻嗤。 从前,不也是这样吗?还是说,她的讨好卖乖,只是因为将他当作了谢璟? 于是最后的理智与怜惜也被心底的那点不甘吞噬殆尽。他沉着脸,将她小臂上的半截寝衣彻底撕裂,循着梦中之法,对着那张樱唇便衔了上去…… 殿外,一直屏息听着殿内动静的内侍监颤巍巍擦着满头的冷汗,紧贴着门的身躯倏然滑落。 方才陛下既不要他们服侍,他也就和伏胤退到了外面守夜。再加上今晚有何娘子操持得以偷懒,被几个小太监灌了酒,倚着门便睡着了,直至同样在外守夜的伏胤涨红着脸将他从醉梦中摇醒。 原只有陛下一人的殿内竟又传来了女子的声音,且怎么听怎么像……乐安公主。 冯整唬得心惊肉跳,刹那之间,脑中转过无数想法,却又尽数熄灭。 “我什么也没听见,你也是。”他对伏胤道。 “可是,若明日陛下问起怎么办?”伏胤问,俊逸的脸上犹有淡淡的红。 冯整叹气:“伏将军今夜本没有守夜,如何知晓?所有罪责,老奴来承担便是,与伏将军无关。” 今夜之事,明显便是陛下和公主被人算计了,一同被算计的,保不齐还有负责整个宴会的未来皇后。 否则备给陛下的扶云殿,怎会让公主住进来? 若是旁人便也罢了,偏偏是乐安公主。他心中清楚,陛下对公主的感情绝非一般,只是顾忌着兄妹之分与姜氏的死,眼下,偏偏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所以,陛下不会想让别人知晓,他也只能装聋作哑。 伏胤沉默,持剑走下夜色如水的玉阶。不久,小宦官崇喜战战兢兢地跑来,低声疾呼:“师父师父,大事不好了。” 这个蠢货! 冯整怕叫陛下听见,忙奔下阶捂住了徒弟的嘴。小宦官急喘着,低低说了乐安公主不见的事。 原来,方才郑蝉带着青黛和木蓝去问公主下落,岂知宫人们皆言不知,而事先为公主准备的宫室也并没有公主的身影。三人急得无法,托言来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