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如此了…… 如愿尝到她唇间甜润的时候,桓羡想。 他早该报复到她身上的。 早该在阮氏带走她的时候便留下她,将她困在这栖鸾殿里,她就会是他一个人的,干干净净,一张白纸,眼里心里也唯有他这个哥哥,想亲吻就亲吻,想占有便占有,何苦还须夹着一个谢兰卿? “哥哥……”她含泪回眸,哑声唤他,“你放过他们吧。” “卫国公府门风清正,一心为国,他们怎么可能叛乱呢,伯父和伯母都是无辜的,你不要听信谗言,将他们治罪,栀栀求你了……” 桓羡却微笑,好似对她求情的话置若罔闻:“一次怎么够?” 他动作轻缓,在她恐惧的目光里,温温柔柔替她擦着脸上的泪:“难道在栀栀眼里,谢家几百口的人,就只抵这一次?他们的命,就如此贱么?还是说,栀栀还幻想着,能和你的谢郎,重续前缘?” 她心底的那簇希翼便如微弱火苗被迅速掐灭了,低下头,眼睫如蝴蝶扑闪,凄婉地落下泪来:“栀栀说错话了,是栀栀不对,请哥哥原谅。栀栀会永远陪着哥哥的……” “永远?”桓羡却偏钳着她下巴把她脸抬起来,看着她雾雨濛濛的眼睛,含笑说道,“你以为你是谁?” “你应该记得自己的身份啊,大楚的公主?谢氏的新妇?都不是。贺兰氏的女儿,只配做朕的玩物。” 薛稚一愣。皇兄他……他竟是这么看待自己的么? 她眼里的光有如千灯陨灭一般瞬息湮灭,雪颜苍白,玉珠点染,有如庙宇里陡然失去全部色彩的神女,重归泥雕木塑。 桓羡冷眼看着她,忽觉她有些可怜,染意识到自己这一时的心软之后,脸色迅速冷了下来,抱起她去了浴殿。 将人洗净之后,他重新抱着她回到榻上,直至灭烛安枕时,才抵着她耳柔声道:“栀栀,这就是你瞒着哥哥擅自成婚的惩罚。” 她还是没有应,恹恹枕在他颈下,疲倦闭上眼沉沉睡去。 那一句过后,整整一夜她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作者有话说: 二更。 第27章 次日清晨, 薛稚在全身酸痛中醒来。 她没有睁眼,睡意的残存会令她生出不切实际的期盼, 期盼昨日发生的一切都只会是一场不堪回首的噩梦。待到醒来, 一切还会和从前一样。 但身体的不适却提醒着她昨夜的一幕幕,薛稚终从梦境中全睁眼,天光微醺, 宝帐流苏,她想要的梦境结束并没有到来。 腰际还扣着一只洁净修长的手, 耳后呼吸匀匀,是皇兄将她箍在怀间, 彼此紧贴, 耳鬓厮磨的亲密。 暑气未褪,身上被薄汗粘腻的难受, 她有些不舒服,轻轻拿开他扣在腰间的手挣脱出来, 向里侧挪了些许。 耳后却传来兄长沙哑惺忪的叹息, 身下锦褥微陷,桓羡长臂一揽, 重新将她揽在了怀中。 “不像话。” 他低低地道, 似是贪恋这欢爱过后的片刻温存,并不肯起。 一只手臂则轻箍着她绯痕斑斑的身, 薄唇紧贴她耳,声线低哑慵懒。 薛稚身子一僵,背脊处漫上一阵寒气,有如毒蛇蜿蜒。 却被转过身子, 裸裎相对, 桓羡亲昵地同她碰了碰鼻尖, 柔声问:“栀栀醒了?” 此间气氛实是很好,温柔缱绻,仿佛他们不是被命运的玩笑牵扯到一起的兄妹,而是一对情投意合的爱侣、夫妻。 薛稚目中一黯,不知怎的便想起了他昨夜所言。虽是自己刻意讨好,但他的回答一样彰显说明了她有如玩物的事实,何况这本非她之情愿。 想起那伤人的话,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