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只想要自由。 薛稚枕着冰冷的用金丝绣着龙纹的枕面,很淡漠地想。 这儿不是她的贺兰部,房屋精致,熏香华贵,也没有牛羊的膻腥与青草的气息,但她反而生不出心安之感。 她久也没有说话,桓羡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曾经他有几千种方法迫她说出那些他爱听的话,现在却不知如何开口,会害怕说得重了,眼前日思夜想的人便也如梦幻泡影消失在眼前。只轻轻地、将背对于他的少女转过来,假意打趣: “那栀栀的身子呢,也不想么?” 他借映射入帐的烛光温柔凝视着她。 她终于有了些反应,于烛光下,两痕柳眉细细地颦着,如难为情。 她不是没有尝过那种销魂蚀骨滋味的处子,偶尔夜里也会想念他宽阔的胸膛和温暖的怀抱,可她也不是离了这些就不能活的女人,怎可能因为这个就原谅他? 他便得寸进尺地靠过去,凑在她耳畔,幽幽地道:“可我想栀栀。” 空了这一年半载,他旷得实在厉害,遑论日夜思念的妹妹就在身边,肌肤相贴。 她淡漠别过头:“宫里女人多的是,既然哥哥都以为我死了,难道还会为我守身吗?” “没办法,谁叫我只喜欢栀栀呢。”他叹着气说着,见她似无拒绝之意,喉咙与腹中的火燃得愈烈,忽然欺身过去,把她压在身下,在她还不及反应之前,重重含住了她耳垂。一双手或重或轻地在那肌理细腻处揉或捏。 覆在身上的身躯有如铁一样重,才清洗干净的耳背后如有小蛇依附,又胡乱在钻,那些声音光是回荡在耳畔便足使得她身子半软,根本无力抗拒,薛稚原还红着脸想推他,渐渐的,意识自己却陷了进去,加之享用了这半日也有些受用,索性把心一横,任他施为。 桓羡便笑了一声:“看来是想的。” 他捧住她一边小脸儿,一路往下,久未被人光临过的双肩锁骨、温软红玉,都在他薄唇的触碰下一一软成了水。 薛稚轻泣声渐大,原本用来保护自己的厚厚的壳也被一点一点瓦解,直至交握于身前的双膝被打开,才眼泪汪汪地终于对他说了这半晌以来的第一句: “别……” 她想说她不喜欢这样,她不喜欢,思绪全被别人人为地攥在手里的感觉。就像被人抛进大海一样,那会令她感到惶恐和无助。 然而兴致上来的男人又哪是那么好说话的,他以软刃凿开那处久未开垦的湿地,拼了命地往里卷,她一声哭叫,搭在他肩上的玉白双足忽然颤得厉害,随着哭声毫无规律地在烛光中晃动…… 许久,帷帐上晃动的影子才停下,她双足一下子歇了力般滑落在他肩上,脸儿一偏,身前玉软轻轻起伏着、轻轻地伏在枕上吁气。 算不得酣畅淋漓,但久违的情不自禁之下的反应还是令她羞赧地紧闭双膝,更在心里恼自己没用,分明心里恨极了他呀……又为什么,被他亲一亲碰一碰理智就不是自己的了…… 还是说,自己骨子里当真就是文姜那般放荡不堪的女子呢? 那厢,桓羡已用软巾擦净了脸,见她还似在失神之中,嗤笑出声:“这就好了?” “我就说你的身子想我,还嘴硬。” 薛稚被他说得脸颊通红,别过脸不说话。他又倾身过来,欲吻她唇: “看来贺兰霆没能满足你啊,没关系,哥哥愿意为妹妹效劳。” 才亲过那个地方,她不肯,又因他言语赌气挣扎起来,他却道:“你自己的东西,嫌弃什么。” “方才软的尝过了,现在,来试试硬的吧。” ……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清晨的阳光被窗纱筛得朦胧柔和, 鸟雀低语,屋中榻上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