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的表情依旧冷淡,要不是他句子用得比平时长,何青荷还以为他毫无波动。 何青荷望着傅琛英俊而坦然的脸,心生绝望,傅琛看起来回答得飞快,实际上两个人的想法相隔十万八千里。 难道还真是企鹅与北极熊的距离不成。 何青荷不是不能理解傅琛的心思,他之前跟傅琛想的一样,他现在已经勇敢迈出一大步,想融化他们之间的冰山,可傅琛还在原地踏步。 何青荷的语速不由自主地加快,语调不知不觉变得尖锐,他说:“你嘴巴说的好听,实际上做法完全没有改变,我们从没吵过架,每一个纪念日都记得,甚至连礼物都抄的同一个博主,说好听点叫相敬如宾,说实在点,这不就是搭伙过日子吗?” 何青荷问傅琛:“你为什么需要婚姻,是因为世俗大众都结婚,所以你选择随波逐流吗?” 当然不是,如果要随波逐流,就不会拖到这把年纪了。 傅琛有些恍惚,他是看了秦家的两个儿子各自找了伴侣以后,才有了结婚的念头。 他一旦起心,行动力超高,立刻去相亲,表格一列,很快找到合适的对象,马上就结婚了。 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如果硬要说区别,那就是真外甥和假外甥是先确定人选,再发展关系,他是先确定要结婚,再找对象。 这不就是相亲的意义吗。 他凡事以结果为导向,他认为自己与秦家两个外甥过程不同,但殊途同归。 傅琛发现说了这么多,他无法理解何青荷,何青荷也无法说服他,于是他抓了另一个重点:“谁说我们没有吵过架,现在不是在吵吗。” 何青荷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超大,他从没这样失礼地说话。 何青荷的火一瞬间就灭了,他同样发觉跟傅琛讲不通,无力地垂下头,突兀地问了一句:“摄像头关好了吧。” 一般情况下,傅琛对自己非常有信心,从不质疑自己,更不会走回头路,今天的情况显然不一般,他竟然不确定摄像头是不是完全关好了。 他不得不回头检查,然后告诉何青荷:“是关的。” 因为去检查摄像头,傅琛的手臂离开何青荷的肩膀,何青荷本应该直起腰,却像被压弯了的麦穗,低着头,沉默不语。 傅琛望着他的头顶,此时的他脆弱疲惫,周身散发着一种可怜兮兮的气息,乌黑的头发看着毛茸茸,很想让人伸出手,把他揽进怀里,抚摸他的头发,轻言细语地安慰。 傅琛忍住了。 今天这般下来,没有吵出什么结果,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的分歧不是单方面的问题,需要他们两个同时努力,才能把路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