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洛阳回答的爽快:“这是我的承诺,假如有违诺言,便叫苍天降劫,五雷轰顶。” 要拼兵法造诣,其实只有实战是唯一的标准,但义军的情况显然不适合先实战一场,只好利用这样的推演来反映出部分水准。 纸上谈兵虽然是个笑话,但这样的推演,却也是许多百胜名将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自古以来,从纸上的推演彰显出自己的才能,成长为真正名将的,也不在少数。 更关键的是,在场的义军头领,没有哪一个是缺乏自信的人,他们都曾经以劣势的民间力量,战胜官府的魔道兵卒,即使后来败了,逃窜了,也绝不会认为那是自己的原因,显然只是因为自己手底下没有精兵。 他们自然都觉得,只要兵员素质、人数不少于对面,自己就一定不会输。 很快,所有人都挑好了自己的兵卒,全部驻扎在沂州城“百里”之外,选了各自认为有利的地形。 李太子走出了他的软轿,琼英和卢俊义商量着,一起定下了驻扎的地方。 连方腊都亲自洒出一道银白光辉,选定了自己的士卒,遥遥指挥。 有些义军头领看到这一幕,心中甚至生出窃喜之意。 凭关洛阳、方腊他们之前展露的武力,这些人自忖如果直接动手的话,绝对占不到什么便宜,但现在用这种方式来决定胜负的话,任谁都有机会了。 ‘就算武艺、法术不如你们,我照样能拉起义军,不正是证明了,在这种事情上,我本来就比你们更强!’ 他们都是这样想的,于是,在公孙胜发出了开战的号令之后,他们是最快全军覆没的人。 在行军的过程中,他们就被淘汰出局了,等到麾下的木头小人全部败亡之后,这些人还沉浸在一种茫然的情绪之中,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推演时,所有人都拥有俯瞰全局的视角,故而这些义军头领,都能够看到其他兵马的动向。 但是有时候,周围好几支兵马都在与自家的兵马靠近,他们根本分辨不出来,哪些是行军过程中偶遇,哪些是对自己怀有恶意,等到距离拉到极近时,才能分辨出怀有敌意的一方。 于是他们开始想要整军列阵,应对敌方,可是那些被下令全速前进的木头小人,要想停下来,往侧面布好阵线,也是需要时间的。 往往在他们的阵线还没有完成之前,敌人的兵马已经横插进来,摧毁了他们的队列。 ‘冲散队列也没什么,反正彼此的素质都差不多,捉对厮杀,还不知道谁胜谁负呢?’ 有人抱着这样的念头,继续指挥,于是他们看到,敌方的弓箭手一轮抛射,就干掉了他们前沿的士兵,骑兵像割草一样,在他们的步卒里面收割。 当盾牌手长矛手紧密配合的阵线压过来的时候,己方的散兵游勇,全部都寡不敌众,被轻易的戳倒在地,压倒在地,身上冒出细细的白烟,代表已经死亡。 广南路的武胡也是这群人里面的一个,在失败的沉默之后,他脸上现出怒容,把指节捏的嘎嘣作响,发出质疑:“这是偷袭,还没有到沂州城,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关洛阳冷冷的一眼扫过去:“假如这些真的是你的部众、兄弟,他们的命只有一次,等他们死了之后,你要向谁讨取第二次准备的机会呢?” 武胡被这一眼看得浑身发寒,不由自主的就顺着关洛阳的话产生了联想,那些冒烟倒地的木头小人,一个个都成了鲜活的人体,残破的尸骸。 血流漂杵,满目猩红的场景冲击到他的大脑里面,顿时使他整个人都低颓了下去。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很快,他的好兄弟刘大鼓也坐了回来,越来越多的人失败、下场。 不到半个时辰,十九路义军头领外加梁山,一共二十路人马,已经被淘汰的只剩下六路。 梁山,方腊,张万仙,琼英,高托山,李太子。 李太子和鲍佩松、崔道成商议,把他们那部分兵马藏在深山里面不动,就想坐收渔翁之利。 高托山操控他的兵马,在沂州水道之间行军,逼近城池。 琼英和张万仙的兵马,不疾不徐地赶向沂州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