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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多得是时间,五六十公里算什么,又不是五六百公里。

    问严初文要了车钥匙,我一个人就踏上了旅程。

    巴兹海叫海但不是海,是一片巨大的内陆湖。天气暖和的时候,层禄人会把自家的牛马赶到这里放牧,水鸟也会在此停歇、繁衍,但这会儿天冷,就显得有些荒凉。

    我将车停在路边,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一个人沿着湖岸慢慢地走。

    可能是比较空旷的关系,风特别大,巴兹海就像真正的海一样,海浪一波波地拍在岸上。

    远远地,看到前方出现一个小小的码头,一群人围在周围,清一色的黑衣中,有个白色的身影格外显眼。

    我脚步慢下来,却没有停下,片刻后,比之前走得更快。

    这里离棚葛不算远,但也绝对不近,什么孽缘这样都能遇到摩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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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结罗”是藏语,意思就是文里的意思。

    第10章 神之羽

    码头很小,只停了一艘有些年头的木船。一群人围在船边不知在商量什么,摩川不经意地一抬头,恰好也看到了我,愣了下后便快步朝我走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皱着眉,语气里透出不耐,似乎很排斥我的出现。

    “我随便逛逛。”我往他身后看去。

    他立即挡住我,简明扼要地吐出两个字:“回去。”

    我都要被气笑了:“你分得清人和狗的区别吗?我是人,不是你的狗,不会你说什么就做什么的。”

    视线在空中交织,仿佛都能看到碰撞出的激烈火花。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有人叫着我的名字走近。

    “小老弟!”

    我瞥了眼,是涅鹏。

    他走到我和摩川边上,压根没察觉我俩气氛有啥不对,和我打了招呼后,便低声对摩川道:“已经准备好了。”

    我不知道他们在准备什么,但看得出摩川相当重视,本来还要赶我走,听了涅鹏的话,丢下一句:“别在这里久留。”转身就走了。

    众人聚在岸边,除了船夫,最终只有摩川一人登上小船。

    船夫摇着桨,将小船慢慢划向湖中央。摩川立在船头,衣袂随风翻飞。岸上男人扶着女人逐渐红了眼眶,人群中开始发出呜呜地哭泣声。

    我意识到这个情况不大对,摩川赶我走,或许不是因为讨厌我,而是我无意中真的闯入了什么不对外的仪式。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往回走,涅鹏穿过人群再次走向我。

    他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示意我上边上说话。

    我们俩嘴里各叼一支烟,他给我先点上,再给自己点上,猛吸一口后,对着湖面徐徐吐出。

    “还记得之前我拉你去修宽带那次吗?隔壁有个生病的女人,今天是她水葬的日子。”

    我一顿:“有点印象。生的什么病?”

    “癌。发现的时候就晚期了,才四十多岁。”涅鹏叹一口气道,“她有个小女儿,叫云朵,前些年跟个男人跑了,之后再也没回来。她阿妈临死都在想她,但她为了个外族人连家里人都不要了。”

    “是找不到她,还是能联系到但对方不愿意回来?”

    单纯不愿意回家还好说,前者可是要报警的程度,搞不好就是人口买卖。

    “联系得到,就是不回来。”涅鹏不知道想到什么,话语里带上些情绪,“那些男人不过是看她们好看才来招惹她们,哪里会真心待她们。过个一两年,她们不好看了,十有八九是要被抛弃的。”

    “小老弟,我们都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你说是不是?一个随便就把人家女儿拐跑的男人,能靠得住,我给我家马儿磕头,认它做爹!”

    话糙理不糙。当年柏齐峰撺掇我妈跟他私定终身,让我姥爷姥姥不得不接受他这个女婿,事后证明,他确实不是个东西。

    还有摩川那个在俗世的姐姐,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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