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吃地笑了。 …… 夜渐深,壁灯的微光罩着大床上两个相拥的身影,谢观棋捊过她脸颊旁的碎发,笑意淡淡:“如果要写书,你想写什么故事?” “我都想好了,就以我们为原型来写。”秋露兴致颇高,“公主和她的男仆。” “……”这是什么原型。 他一时间不知作何评价:“会有人看吗?” “当然。”她毫不犹疑,“可爱美丽霸气侧漏的王国公主和为她披荆斩棘,拿剑冲锋的忠犬男仆,两人因为身份地位阶级的差距人前规规矩矩,人后随心所欲,还会在隐秘的角落……” 是她喜欢的风格,谢观棋了然一笑。两人身体贴着,他能感觉出怀里的人体温在上升,顺着问:“拿剑护卫公主的人,不该是骑士吗?” 秋露尾音一转,悠悠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骑士只能在殿外,男仆可以服侍公主呀。” “你确定那不是男宠?”他笑。 “好期待。”她又往他怀里挤,腿交叠手环腰,“我今晚就要梦到这个。” 谢观棋低笑,唇擦过她的发,想起什么又问道:“都过去好几周了,现在晚上不会再怕鬼了吧?” 秋露在他胸前抬头,大眼睛闪着天真无邪的光:“如果我说不怕,你就不抱我了吗?” “你晚上总踢我,自己没感觉?”他说。 她抿了抿唇,非要把某顶帽子塞回去:“你骗人,说不定是你梦里的幻觉呢?” “我是省级三好学生,优秀学生代表,不会骗人。” “我是省级三好学生的妻子,从来不说谎话。” 她像是抱怨他的“嫌弃”,有意将一条腿横他身上,哼哼唧唧:“我跟别人睡的时候,从来没被这样说过,原来女人总会被最爱的人所伤。” 他倒是会抓关键点:“你和谁睡?朱巧一?” “不是。” “那是谁?” 她索性闭眼装出一副即将入睡的样子。 谢观棋抬起她的下巴,语气竟是信以为真:“不说实话,今晚就别睡了。” 自从上次在海滩感受过他的强势霸道后,秋露总是心痒痒回味,可纵使自己千作万闹,他都用无奈宠溺的笑包容她,那个逼仄角落里“黑化”的谢观棋好像又被他悄悄藏起,藏在某个不触发机关就会永远沉睡的匣子里。 眼下就是一个绝佳时刻。 秋露盯着他不笑的面庞,垂眸支吾起来,像是坐实某个隐秘的罪名:“不是说好一直疼爱我吗,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爱我的,对不对?” “你有事瞒着我?”谢观棋问。 她眼神飘向卧室的门,又飘回他肩头,装出秘密将要冲破牢笼的惊慌模样,手掌轻推他胸口好似在逃避:“没、没有呀。” 腰间勒紧一股让她低呼的力,重新撞回他胸口,而后被他胸膛压住,一双黑如旋涡的眼像要把她吸进去。她在喘息间找回了那种感觉,紧张、迫切、摇摇欲坠。他在一步步逼近她,把她逼向悬崖峭壁,只有发出可怜的哀求,才能在他手中获得生的机会。 他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秋露咬紧下唇,眸光在他面无表情的沉默里越来越亮。 来吧,来一场毁天灭地的罪爱惩罚,最好让她哭着求饶说千遍爱他,这辈子只能被他钉上十字架,而他的心却因此堕落沉沦,永远臣服在她裙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