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的一声,易老爷撞倒了屏风,冲了出来:“陛下!陛下!文远侯已经承认了,那个妇人是他的,不是我的!臣是清白的!” 文远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至交好友,竟然会毫不犹豫地把脏水泼到自己的头上。 易老爷也反应过来,伏在地上,看着文远侯,使劲朝他使眼色。 这只是权宜之计而已,你帮我,帮我担下这个罪名! 可惜,文远侯根本没领会到他的意思。 他连忙喊出声:“陛下!臣错了,臣不该欺瞒陛下!原先住在后院的那个女人,是昌平伯爵的人,不是我的!绝对不是我的!臣与那女子清清白白,绝无苟且!” 这个时候,陆榷又用拐杖拨开其他太监的手,那妇人也冲了出去。 “伯爷!伯爷,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不能不要我啊!” 皇帝让人把他们两个的嘴给堵上,细细询问文远侯。 文远侯的说法,和陆榷的说法差不多。 只说是有一天,昌平伯爵带了个女人来,说不能带回府里,所以问能不能放在他府里。 文远侯没有推辞,随便在后院收拾了个屋子,让那女人住下,昌平伯爵时不时过来看她,留在妇人那里过夜,便说是和文远侯谈论诗词。 文远侯俯身叩首:“陛下明鉴,臣是一时鬼迷心窍,帮昌平伯爵藏了人,其余事情一概不知。” 柳岸道:“你若是不知调换孩子的事情,怎么会容许陆继明为了这件事情上下奔走?” “臣……”文远侯说不出来,“臣与昌平伯爵是世交,因此……” 柳岸笑道:“文远侯还真是滥好人,不管香的臭的,什么忙都帮。” 这下,所有事情都明了了。 昌平伯爵与那妇人早就认识,还一手策划了调换孩子的事情。 人证物证俱在,甚至连当事人都亲口承认了。易老爷再怎么辩驳,也只是翻来覆去的“我冤枉”。 “只是……”皇帝问,“朕不明白,你们换得好好的,只要一直换下去,易子真就能够继承伯爵府,你们为什么又要把事情闹出来?” 昌平伯爵趴在地上不肯开口,文远侯道:“前阵子,这妇人跑去找了易子真……” 那妇人理直气壮:“子真是我的亲儿子,我与他分别十四年,我想他了,我原本只是想去见见他,远远地看上一眼就好了,却不想被夫人发现了,没有办法,我只能将事情……” “没有办法?”易老爷终于有了动静,猛地抬起头。 因为手被捆住,他只能挪着起身:“没有办法?!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我早就告诉过你,等过几年,子真长大了,夫人死了,你再回来也不迟!可你呢?” “你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现在就想当伯爵夫人,你跑去搬弄是非,编了个自以为是的谎话,就想做子真的亲娘,想要留在伯爵府里!” 易老爷涨红着脸,脖子粗了不止一圈:“为了你这个谎话,我弄成现在这样,你现在高兴了?你这个蠢妇!蠢妇!我早就该掐死你!” 妇人被他一吼,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看向易子真,讨好地笑了笑:“子真,娘都是为了你谋划,娘都是为了你啊……” 可惜,易子真也根本不领她的情。 “你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