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旁边的观潮楼,转移了话题,“惊蛰,你想在外面吃饭吗?前几天我爷爷给我发了零花钱,我们进去点一盘菜……” 他一抬头,正巧看见观潮楼上的祝夫子。 楼上其中一个包间,窗扇打开,祝青臣靠在窗边,正含笑看着他们,也不知道注意他们多久了。 见他们发现了自己,祝青臣也朝他们挥了挥手。 哟,小朋友上街来了。 二个人连忙作揖行礼:“夫子。” 隔着楼上楼下,祝青臣问:“你们吃饭了吗?要不要上来?夫子请你们……” 他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身影便从他身后靠近,按住他的肩膀。 是陆榷。 “祝卿卿,现在是我在请你吃饭。” “我知道啊。”祝青臣翘了翘脚,“我负责我的学生,你负责我。” 陆榷认真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歪理? “我最近天天出来跟你吃饭,我的老学生和小学生都有意见了,觉得我嫌弃他们府里的饭菜不好吃。”祝青臣掰着手指头,“九天陪你,一天陪他们,这还不够吗?” 林惊蛰和裴真本来想推辞的,但是柳昀朗声道了声谢,就拉着他们两个冲上去,在夫子面前排排坐好。 裴真低声斥责柳昀:“夫子明显和陆大公子有要事相商,你怎么拉着我们就上来了?” 林惊蛰也点了点头:“对,我们不应该上来的。” 柳昀想了想:“那我现在拉着你们下去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要去拉朋友们的手。 两个朋友都缩回手:“你别再乱动了,更奇怪了。” 裴真道:“你能不能稳重一点?谋定而后动?” 祝青臣靠在椅背上,好笑地看着他们,说悄悄话还不压低声音,还这么大声,整个包间都听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二个学生才发现夫子在看他们,转回头,露出二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祝青臣随口问:“今日学得怎么样?” 二个学生依次回答。 不多时,小二将 饭菜端上来。 一行人边吃边说话,自然就说到了刚才,陆继明把林惊蛰堵着的事情。 柳昀道:“夫子您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是不是不认一个弟弟就不舒坦啊?” 祝青臣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听见夫子也赞同自己,柳昀马上膨胀起来,自信地看向裴真:“你看吧,夫子也这样说。” 祝青臣不放心地询问林惊蛰:“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有,夫子放心。”林惊蛰摇摇头,“他只是给我送了一点笔墨,我没有拿。” “下回遇到这种事情,记得告诉我。” “嗯。”林惊蛰有些迟疑,“夫子,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缠着我?” “他的‘真弟弟’走了,所以来找你这个‘假弟弟’。”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负责给祝青臣夹菜挑鱼刺的陆榷开了口:“易子真临走之前,曾经托付他好好照顾你。” “啊?”林惊蛰震惊了。 陆榷头也不抬,把挑好的鱼刺放到祝青臣的勺子里。 祝青臣同样一脸迷惑地看向他,你在干什么?给我吃鱼刺? 陆榷虚晃一招,把满满的鱼肉放到他碗里,又道:“易子真说,你刚回来,树大招风,让陆继明照顾你。” 林惊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有老师,有朋友,有母亲,现在还是伯爵,为什么需要陆继明照顾? 那个易子真也真是莫名其妙,走都走了,还要给他添一个麻烦? 祝青臣了然:“这样就能解释了,陆继明受易子真所托,想要用他的方式照顾你。或许,在陆继明眼里,他还挺伟大的,是他在委曲求全。” 原书里,是易子真让陆继明照顾他,现实里,事情仍旧不可避免地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剧情又一次走回了正轨。 唯一的不同是,原书里,在所有人都欺负压榨林惊蛰的情况下,陆继明的温柔帮助,显得恰到好处,不可或缺,成为他活下去的唯一支撑。 但是现在,林惊蛰只觉得恶心吧啦的。 林惊蛰皱着眉头,默默地放下筷子。 他被恶心得吃不下饭。 陆榷又道:“还有,昌平伯爵府和文远侯府是世交,这也意味着他们在朝堂上是一体的。” 祝青臣点点头,默契接话:“如今陛下直接削去昌平伯爵的爵位,还惩处了文远侯府,你母亲温娘子的母家也把矛头对准他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