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子清顺利原路返回,刚躺到床上不久,门外便响起了窸窣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越近,她的神经越紧绷。 好在她先回来了,不然被发现就惨了。 江熠进来后见被子没盖好,便上前轻轻地捋了捋被子,小声嘀咕着:“真是不让人省心,连睡觉都这么不安分。” 昏暗的房内,他目光灼灼。 一个俯身,微凉的唇瓣便落在了她额前。 正是这个举动,芩子清的心突然剧烈跳动了起来,呼出的气息也急促了些,放在被窝里的手也不自觉握成了拳头。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他又嘀咕道,随后钻进被窝里,睡在一侧揽住她的腰,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后脖颈处。 被他拥住的芩子清再难以入眠,闭着眼思绪混乱无比。 她也不知何时入睡的,醒来时已是天亮时分。 门外进来一陌生婢女,手里端着水盆,笑吟吟对她说:“少夫人,您快些洗漱,少爷在庭院等您用膳。” 芩子清蹙眉,开口问:“怎么不见我的婢女如春?”想来她已多日未见过如春了。 婢女摇了摇头:“少夫人,奴婢不知。” 看她茫然不知的模样,芩子清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想着等下去问江熠算了。 芩子清换了件天蓝色襦裙,上面饰有精致的荷花花纹,穿在她身上显得既娴静又淡雅。 庭院石桌前,江熠一身青墨色长袍,墨发高束头顶,脸上神采奕奕,周身都是阳光的气息。 “清清……”他温柔地叫唤道。 许久未踏出房门的她,此刻像是如鱼得水般有种解脱的感觉,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知道自己最近忙,没时间带你出来,今日特地备了你爱吃的果子和香茶。” 芩子清坐下后,根本没看桌上的东西,先开了口:“你告诉我,你把如春弄哪里去了?” 江熠不知她会问这个,愣了会便回道:“她照顾不好你,我打算将她发卖了。” 听着他满是不在意的语气,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随后激动了起来:“我不许你将她发卖,快将她还与我。” 他许久未见她有这般过激的反应,知道如春是她心里的一根弦后,他想将其作为筹码让芩子清对自己妥协。 “你要我不发卖她也行,只要你乖乖听话,除了我身边,你哪里也不许去。” 她觉得江熠很幼稚,是那种幼稚得让人咬牙切齿的那种。 “你囚禁我还不够,你还想怎样?”一滴泪从眼角落下,“要不……你把我杀了?” 她红着眼眶,几乎咆哮道。 江熠被她这番话激到了,上前就把她双手拽住,将她压在身后的树上。 “你莫要再有轻生的念头,否则我绝不放过你身边的任何人。” 说完他便伸手去扯她的腰带,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堵住她欲翕动的唇,撬开贝齿将舌头伸了进去,如猛兽般肆虐。 芩子清也被他彻底激怒,直接咬住了他伸进去的舌头,血腥味瞬间在檀口中蔓延开来。 他痛得收回了舌头,嘴角流出了鲜血。 趁他松懈间隙,她便狠狠推开他,然后拼命地往门口跑去。 她知道自己跑不掉,但她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快跑、快跑,只要跑出去就能解脱…… 江熠见她跑开,瞬间便忘了嘴里的伤,叁步化作两步地追赶了上去。 她的腰带被解开一半,在奔跑时全被颠开,被身后的江熠伸手拽落在地,外衫被褪到手臂处堪堪挂在上身。 一头青丝散开,如瀑布般垂落腰间。 庭院附近的人早已被他遣走,他这才肆无忌惮地将芩子清压在地上,语气恶狠:“我们注定要纠缠一辈子,你跑不掉的,也别想逃。” 芩子清终是委屈地哭了:“可我累了……不想与你纠缠……” 他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清清不哭,你恨我厌我也罢,打我骂我也行,只是千万别不理我……” 还未等她回答,他又吻上了她的唇。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但他不想听,就这样骗骗自己也行。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害怕失去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