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占有欲存在感太强了,陆席甚至感觉在气场上都被压了一截,只能板起脸来:“这里是我办公室,你不要胡闹了。” 但是阮临就是要“胡闹”,甚至得寸进尺地凑近贴着他耳边说话:“怎么办,我好想亲你,可是我怕你不高兴,陆院长你快点喜欢我好不好?” 气音打在耳骨上,陆席瞬间就是头皮一炸。 他活了三十二年,又有楚执这样曾经的浪子是发小儿,故意地调情和无意地举动他还是分得清楚的,他感觉得到阮临的一举一动都是出于本能,靠过来说话的动作也不是情场高手的那种刻意撩拨,而是带着一点不由自主想要靠近的冒冒失失,纯纯粹粹的少年人收不住的青涩爱意。 可是这样的暧昧更致命,陆席按着阮临的肩膀把人给推开,有点狼狈地逃到办公桌后面坐下,绷着脸说:“阮临,我真的要生气了。” 阮临支着一条胳膊趴在他对面,还是和他平时着,一双眼睛黑亮亮的:“陆院长,你耳朵红了。” 陆席:! 你这行为都快称得上是耍流氓了,我只是红红耳朵而没脸也红了已经算很挺得住了! 个小崽子! 陆席在心里崩溃地吐槽。 我为什么要手贱地捡这个小狼崽子回来! 然而小狼崽子还在得寸进尺。 阮临撑着桌子的那条胳膊往前动了动,用食指去戳他的小手指,说:“你生气的话,我就哄哄你。” 陆席被烫了似的躲开了手,这个时候正好办公室的门被敲了敲,他如蒙大赦,小声警告阮临:“我得上班了,不要胡闹了。” 然后他一刻也不敢耽搁地提高声音说:“进。” 这时候要是阮临做点什么出格的举动,他就得在自己医院出柜了,可是陆席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潜意识里,小朋友再乱来也都还是会听他的话。 阮临也的确听话,收回了自己的手,老老实实地坐在他对面,像是来看诊的病号儿。 及时拯救了濒临崩溃的陆院长的是他可亲可敬的护士长,来给他送一份病历资料,看见阮临在还有点诧异:“你应该是明天复查吧?昨天王医生还说让我提醒你一下,结果你的病历里面没有写联系方式。” 陆席赶紧说:“他记错了,今天也一样,你带他去王医生那看一下吧。” 他一紧张就会变得罗里吧嗦:“虽然年轻愈合的快,但是他好动,自己也不见得多会注意,拍片子的时候仔细点。” 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人家王医生还能不会么。 护士长没忍住笑了一声,说:“陆院你就别操心了,小阮跟我过来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