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多在意,才会一句话翻来覆去地记起,在心里字字琢磨,自我折磨一般碾成残渣反复吞咽。 没有必要。 她无法猜测陈泽瑞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必因为他而让自己陷入痛苦的情绪,更合况对她来说,解释、争辩、剖白,这些早就不重要了。 “算了。” 心里所有的委屈,出口只能是一句算了。 为自己的一时失控,岑溪眨眨眼睛,强忍酸涩,侧身离开浴室。 在椅子前坐下,她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好像争执从不存在,开始机械的往脸上擦护肤品。 她离开,陈泽瑞才回神,岑溪拒接沟通的背影,好像明明白白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在改变。 “为什么算了?” 他分不清自己是愤怒亦或者慌乱,总是习惯自己作为被安抚的一方,顺毛的人顷刻间收起手,没有给任何理由,他能感知到的便只剩下不安。 岑溪不回他,抬起手取下发夹,任由一头秀发如瀑倾下,掩住后背睡裙遮不住的大片皮肤。 说话。还是你打算今晚就这样?他沉声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怀疑什么,都说出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凭什么所有事都要跟你说。岑溪终于有了点反应,回过头,冷冷看他,陈泽瑞,你真是被我惯坏了。 夏夜雨急,窗外倾盆大雨,屋内两人静静对视。 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我不想吵架,希望你今晚可以去次卧睡。 岑溪最讨厌下雨,任何季节的雨都讨厌。 她往外瞥了一眼,雨势猛烈,窗外视野浑浊起来,雨帘将一切染成朦胧的白。她记起,第一次见陈泽瑞也是雨天。 * 你真是被我惯坏了。 躺在次卧的床上,陈泽瑞辗转难眠。 只要闭上眼睛,岑溪说这句话时的画面就会出现在脑子里。 凌晨两点,辗转反侧的陈泽瑞想起,自己应该去提醒她,去民政局要带身份证、户口本。 她还会想结婚吗? 翌日,陈姐如往常一样,提着一大早去市场买的菜蔬,打开房门,心中盘算着营养搭配,打算开始准备二人的早餐。 她看见男主人从次卧出来,没想太多,打了一声招呼,就要走进厨房。 男主人却一反常态,喊住她。 陈姐。陈泽瑞手握成拳,掩住嘴巴,假咳一声,能不能麻烦您,去叫岑溪起床。 啊?这……陈姐一时搞不清眼前的状况,整个人定住,过了一会儿才念叨着行行行! 麻烦您了。说完,陈泽瑞满脸不自然地走进次卧,敞着门,留意听外面的动静。 这是吵架了?陈姐也不敢多打听,藏起好奇心,先进厨房放下手里的东西,系上围裙,才到主卧门口。 叩叩—— 屋内很快便有回应。 我醒了陈姐,一会儿就出去。 岑溪早就听见两人交谈的声音。后半夜雨声淅淅沥沥扰人睡眠,她没睡好,今天起得格外早。 陈姐过来敲门时,她已经化好妆,换上外出的衣服,正要出门。 城北咖啡馆今天会运一批设备到店,得有人盯着。 程敏敏忙着面试新员工,焦头烂额,她既然是合伙人,总不能当甩手掌柜什么都不做,最近已经开始接手一些工作事宜。 陈泽瑞听见主卧的开门声,忍着没出去,专心听她和陈姐说话。 陈姐问岑溪现在是不是要出去。 距离有些远,他听不清岑溪的回答,走到门口,只见人已经打开门,半只脚跨出去。 去哪? 有事。岑溪低声回。 陈泽瑞皱眉,我们一会儿得去领证,晚了人会多。 岑溪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不可置信,“你觉得我们这个状态还适合结婚吗?” 二十五 我们早就计划好的。 你别幼稚了。岑溪微笑看着他,眼睛大而圆,眼里满是惋惜,先别说我昨天缺席,你母亲是什么看法。就只谈你昨晚质问我的态度,泽瑞,怎么办,我觉得我有必要重新思考一下,我们共同组建一个家庭的可行性。 这段时间,她最擅长这样笑。 遗憾且单纯的表情,那双眼睛仿佛在说:你看呀,我也不想的,可谁让你这样对我呢? 昨晚是我冲动,我道歉。妈那边我会解决。 你怎么解决,你妈妈对我意见有多大你不知道吗? 看着陈泽瑞脸上的茫然,岑溪想,自己忍耐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