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光的仓库里堆积了大堆杂物,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具体,唯一能看清楚点的东西是趴在地上的男人,他浑身是血,衣衫残破不堪,锋利的开口处沾满鲜红,地上的灰尘很多,混着黏腻的血粘在脸上,可他现在已经没了力气把脸从地上拿起来。 “钱沉,你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吧。” 黑暗中端坐着的男人声音低沉,在光线不足的仓库里,一身黑给他做了最好的隐藏,不出声甚至无法发现。 “陆爷,人各有志...” 听见钱沉出气多进气少的声音,陆修晏嗤笑一声,交缠的二郎腿换了在上的左腿,他盯着地上被鲜血和灰尘侵染得模糊不清的脸。 “人各有志,呵,钱沉,你当初跟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人各有志。” “赚了点小钱就想抛弃和你出生入死的兄弟,跟老婆过安生日子?” 陆修晏的声音很轻,轻飘飘的没有重量,却像千金重石一样压在钱沉心口,他忍不住开始颤抖,妻子...妻子...不能,不能让她... “陆爷...这事和我老婆没关系,她不知道我是做这个的...”男人眯眯眼,对于眼前低微到尘土里的人无太大的情绪波动,他轻轻敲着手边的钢管,指甲一下一下碰撞金属,清脆的声音在钱沉耳边放大,犹如死亡钟声的倒计时。 “跟了我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的规矩,”金属清脆的碰撞声停止,男人低沉的话语取而代之,他的声音很好听,掺杂了粗粝沙子般微哑,就是这声能让耳朵怀孕的声音,宣告了一个人生命的结束:“拿去喂狗。” 陆修晏身侧还站着一个人,和他一样都隐藏在黑暗深处,罗循然先是把钱沉捞起来,让他能坐着,后背靠着什么东西,再把他的双手双脚束缚住,防止待会他太过激动而影响自己发挥。 最后,罗循然掏出一块厚布,包裹烧得通红的匕首,在钱沉被揍,被拉进仓库谈话之前这把匕首就一直呆在炭火盆里,刀身是淬了火的红色,昏暗的环境下闪着莹莹幽光。 温度滚烫的利刃接触皮肉,皮肤瞬间被烫得红肿,细胞随之被烧毁,卷起黑色的皮,浓浓的白烟从接触口升起,罗循然挥手,散开蛋白质烧灼后产生的浓烈臭味。 他的手很稳,匕首也锋利,再加上被火锻,轻轻松松就割下钱沉的一块皮肉,鲜红的肉片上布满了丰富的血管,血一滴一滴掉落入尘土之中。 陆修晏口中的喂狗,并不是真的要把割下来的人肉丢给狗吃,“太脏了,想喂我的狗,你配吗?”轻蔑的语气,看垃圾一样的眼神:“吃了你的肉我还要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