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 等第二天,纹身店上班前梁折就去了花店。 老板娘是个卷发的姑娘,见到梁折笑了一下:“帅哥看花儿吗?” “嗯。”梁折点头,左右张望说,“有什么品类?” “送情人?还是长辈老师?”老板娘也跟着笑,把手中的花桶放到一边,“这些玫瑰都是新进的,可以看看。” 梁折大方承认:“追人呢。” 说完,一大捧玫瑰直接撞进了他的视线。 dustyrose,厄瓜多尔。 就见玫瑰的颜色是大片大片的暗红色,像是酒吧里的微醺红酒,迷人又漂亮。 只是一眼,梁折就直接定了这一束。 “您先看看包装。”店员挺懂的看他,“可以再帮您弄一下灯串。” 梁折看了眼手表,样子有点着急:“不用了,最简单的那一款,灯串也不用,我等会儿直接就过去了。” 店员:“那我给您准备个贺卡,放在上面。” “没事儿,简单就好。” 店员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帮梁折挑了九支玫瑰后,又喷了一点水。 阳光下的水珠晶莹剔透,漂亮的不行。 “这玫瑰,情侣间都爱这一款。”店员说,“看上去您那位一定会喜欢。” 梁折就笑,摆摆手:“就想先送点东西。” “祝您成功。”店员也挺懂,把花交到梁折手上,又补充了一句,“感情这事儿是得主动。” “的确。”梁折接过花,像个初中恋爱的毛躁小伙子,“我得先送才行。” 主动这件事,梁折一直觉得自己是主动权的那个。 送什么东西都可以,但总要有个意思。 纹身店离花店只有一个拐角的距离,梁折抱着花,匆匆往纹身店走,江顺刚来了一个电话,说又送了两幅画过来,师傅等着,验货了才能走。 于是梁折打算先带花回去,验完后再往香水店赶。 陆清不在也没事,只要他主动了,就可以了。 但这回不知怎的,梁折有一点心跳加快,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等拐了弯,花店门上的风铃还没完全隐在风里,梁折就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纹身店前,手抬着像是要推门。 只是那么几秒,对方似乎感应到什么,回落了一眼。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撞上。 此时阳光洋洋洒洒,落在玫瑰上,落在他们身后,绽开了灿烂的暖意。 梁折怔了几秒:“你……怎么在这儿?” “不是急着用香吗?”陆清看着他,修长的手指递过来一瓶香水,“这是我的,就先拿着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