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脖领子猛地被人揪住,巨大的力道扯着他整个人朝后一仰险些跌倒,等站稳后惊魂未定地扭头,对上一双幽深晦暗的眼,叫他心头一震,“……李少?” 李济州一言未发,松开他活动了下手腕,将人晾在原地大步流星地走到白桦身旁,抬臂揽上对方的肩膀。 陆家明呆立当场,神色从错愕到震惊再到失魂落魄,心情过山车般跌宕起伏,眼睁睁看着心心念念的人此刻转头与李济州对视,嘴角荡开一抹清浅的笑。 “你忙完了?” “嗯,吃的什么?” 白桦捏着白色瓷碟,上面盛了一枚翠绿点心,四四方方,精致小巧,其中一角用勺子刮下了缺口。 “这个吗,抹茶慕斯。” “给我尝尝。” 白桦放下碟子,“给你拿块新的。” 手腕被攥住,“别麻烦了,就你手里这块。” 白桦微怔之后并未扭捏,把自己的勺子递过去:“给。” 李济州接过,就着他的手从碟中切下一块吃进嘴里,品了品,失望撇嘴:“不甜。” 白桦一双瞳眸被头顶水晶灯照得剔透明亮,颊边弯起好看的笑弧。 “笑什么?” “你知道吗,对一份甜品最高的褒奖就是,不甜。” “哦,那是我孤陋寡闻了。”李济州说:“我就特别喜欢吃甜的,小时候还创下过一口气吃掉二十个黑芝麻汤圆的记录……” “然后呢?” “……急性肠胃炎,去医院输了两天液才好转,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看见汤圆就反胃。” “……” 另一处,立在原地未走的秦天将这边二人的互动尽收眼底,目光荡悠悠落在白桦身上,摸着下巴咧开嘴笑了。 夜幕降下,如蓝丝绒般铺陈,巨型船身推着浪头驶入广袤海面,波涛翻滚着拖曳出一条长长的尾巴。甲板上灯火通明,俊男靓女三五成群地聚集,船舱一楼搭了个小型舞台,一支乐队在欢呼声中走上去,电音和弦明快激荡,瞬间将气氛又拔热了几个度。 几分钟前李济州被钟泊南临时叫走,落单的白桦找了个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凭栏吹着海风,舱内那位乐队主唱正在弹奏一支慢节奏的情歌,浅唱低吟的声音穿透层叠繁杂的音浪涌入耳中,有几分熟悉。 他带着乍起的好奇心朝舞台方向瞅了眼,瞥见一头炫目的金发,原来正是不久前去云巅俱乐部演出的那位。 半年多前发布退圈声明后,他不止销声匿迹于公众视野下,跟圈内好友也大都断了联系,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还知晓他如今的联系方式,其中就包括两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