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而执政官,是阻碍。”银轻声道:“阻碍就该被铲除。” “您的意思是,您要用黑枭引执政官前来?可这与我们原本的任务相悖,这……”斥候表面震惊,心里却生出一股莫名的期待:“这不合规矩。” “知道为什么你的任务是击杀黑枭吗?”银站在走廊尽头的门前,他顿住脚步,声音略带冷意。 斥候吞咽了一下,他紧张地攥着拳,发出一个询问的单音。 “因为你不过如此。”银的薄唇开合,“我与你不一样,我能做到的,你一生都无法企及。所以击杀执政官,我一个人就够了。” 银拧开门把手,向前走了一步,微微侧头,黑沉的瞳孔被房间内的光一刺,反出一抹讥诮的冷意。 “你只需要站在一旁乖乖看着就好,斥候。” 门合上,银走进了囚禁黑枭的房间,将所有人留在外面。 斥候的呼吸一滞,强壮的身躯在短暂平静后猛地颤抖起来,从肩膀到手臂,因屈辱和愤怒攥紧的拳合着,指节突出筋络,吓人得很。 他阴郁着脸色,黑到能滴出墨来,那山岳般的躯体痉挛了一瞬,又悄然平息。 斥候露出了一抹凶狠的笑意。 他绝不可能将机会拱手让人,尤其是让给贬损讽刺他的银。 执政官得死,银也得死。 谢敏敲了敲通讯器的界面,从门口幽幽向房间中央踱步。 空旷房间中,保险大厦少有的空房间一派寂寥,这里原本是存放档案的资料室,但被外面的杀手们一顿修整,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视野开阔的监.禁室。 棕色地板平铺向前,房间中央有一把椅子,昏迷的黑枭被绑在椅子上,他脚边环绕着一圈c4炸弹,引线纠缠,炸药量极大,点着了能给人炸成肉块。 谢敏走过去,他站在黑枭面前,从副官的衣袋里摸出通讯器,轻松破译密码,点开界面,给傅闻安发去了一个定位。 一个保险大厦十八层的定位。 消息立刻从未读变为已读,但对方没有回任何消息。 傅闻安如此精明,恐怕在黑枭昏迷的一瞬间便知晓了事态的严重性。 但这招叫请君入瓮,谢敏想。 他放下通讯器,拍了拍昏迷中的黑枭的头。 像安抚小朋友一样。 恩……门外还有一个能给他打白工的小朋友。 谢敏琢磨一阵,在屋里待了五分钟,才姗姗往外走。 他推开门,发觉斥候还站在外面,表情已经换上了崇拜,连眼神都是亮晶晶的,像是在看英雄或者钦佩的前辈。 “我想帮助您,哦不,请您务必让我帮助您!我期待与您共同完成任务的一天已经很久了。”斥候真诚地说着,话毕还给他鞠了一躬。 谢敏沉默地看着他,眼里得逞的笑意一闪而逝。 “你确定?” “我确定!我想让您对我刮目相看,我不想只是在一边站着。”斥候道,像个求知若渴的后辈。 谢敏眯起眼,笑了一下,答应了他,又吩咐斥候做了一系列准备,便遣走了他。 谢敏回到会议室,随便挑了一张椅子坐着,陷入沉思。 特工整个人陷在椅子里,浑身裹着一层夜晚独有的漠然与冷意,他软软地耷下眼,揉着手指,一根一根,从指节到指根,动作轻缓,却用力到发白。 咔—— 骨节间发出一声脆响。 谢敏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冷光一闪,他被暗色笼罩的眉眼染上前所未有的癫狂和杀伐气,令人心惊的、比烈火更炽热的侵略欲扫去了他眼里的尘霾。 他像一头饥饿了多日的猛兽,正慢慢磨着爪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