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谢敏眯起眼一笑。 “银。”邮差深吸一口气:“你要知道,如果子爵选择吞并矿头山,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安斯图尔。他是个绝不退让的激进分子,这点你我有目共睹,真到那时,你的处境会很不妙。” 谢敏仰着头,眯起眼望向天边云朵的下缘,被灰色天幕吞并的色彩染着灰败,萧瑟孤冷。 “你错了,我会得偿所愿。”谢敏笑了起来。 他的笑意毫无负担与挂碍,真实得如同从心而发。 “我的立场,从十几年前就已注定。”谢敏翻身跳下树,军靴踩在房顶,发出咚地一声响。 从你们向我挥起屠刀时已然注定,我会击碎你们虚假繁荣的美梦,送你们去往地狱。 “可就算是……”邮差还要说什么,鼻尖一吸,一阵交杂的信息素飘来,被特工跳下的动作带起,微弱却足够察觉。 那是深陷爱.欲中的alpha与伴侣交融后才会散发的信息素味道,抽象的信息透过气味传递,邮差如被当头猛击,他惊惶地凝视着眼前噙着冷笑的特工,瞳孔微微颤动。 他的视线一移,落到谢敏的后颈,借着优越的视力,邮差看到苍白皮肉下,一小排暧昧而深刻的咬痕。 交缠融合难舍难分的信息素提醒了邮差某些细节,他回想先前的点点端倪,铭刻灵魂的、身为情报员的本能令他顿悟。他的神色变得微妙,透着压抑的不信任感。 他看向谢敏,出口的是肯定句:“你被他标记了。” “我不喜欢你的措辞,我不可能永久留下谁的痕迹。”谢敏冷笑道。 作为alpha,他永不可能被烙上象征支配与臣服的印记。 “你的信息素中有陌生人的味道,我不认为除了他会有别人。”邮差蹙起眉,敌意如水下沉渣,缓缓泛起。“银,为什么?” “或许你该问问斥候,哦,我忘了,他已经死了。”谢敏冷笑道。 邮差神色一动。 昨晚,他第一时间就得知斥候和他的小队团灭,不知为何计划中途改变,死无对证。但好在斥候计划的闹剧给矿头山争取了不少抹平痕迹的时间,虽然折损了部下,但也挫败了傅闻安的主要计划。 虽然这么说不太光彩,因为傅闻安还是顺藤摸瓜查到了什么,但比起毫无准备当庭质证,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但邮差很清楚斥候的性格,他虽莽撞过激,但不至于如此破坏计划。 “斥候拿到了与当年成分相仿的破坏素,如果当时再晚一秒,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见到我了。”谢敏指了指自己的后颈,偏头,微微抬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我该将这件事定义为意外,还是某些人不经意的授意呢?” 邮差的手攥着,呼吸放缓,思绪逐渐发散开。 当年以驯养员为首的团队虽然被银屠得所剩无几,但一部分成果被保留下来,能在如今变为效力更强的药剂实在不足为奇,但问题是,谁想要银的命? 子爵?子爵的确忌惮谢敏,但这么早动手不符合他的作风。 还是说……溪崖? 不过,斥候的确在某段时间和溪崖走得很近。 可溪崖为什么这么做? “殉道者”内部已经开始发生畸变了吗? “银,我很抱歉。”邮差深吸一口气,正色道。 “没必要,我还活着,用不着你道歉。只是拜你的计划所赐,做了违心的决定。”谢敏不经意地抓了下后颈,光线照过来,视角一转,邮差看见了谢敏颈侧的一块红色印记。 看起来像吻痕。 “……但我还是希望不要有下一次。”邮差没那么有底气了,他的目光一瞟,似是不忍再看。 他尽力忍耐,过了几秒,叹了口气,“你这样有伤风化……好歹贴个腺体贴。” 话毕,邮差手一抬,一个胶囊状的乳化腺体贴甩在空中,被谢敏迅速接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