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上来,试探地走来走去。 “长官,吃不吃?”谢敏像个诱拐犯,笑得特别贼。 不多时,暹罗猫抵不住诱惑,上来舔了一口,察觉谢敏没做什么坏事,便心安理得地开始品尝。 谢敏在猫猫头上用手指戳出一个旋,正笑着,只听上了锁的大门咔哒一声,室外的冷风随门开启的弧度扫进来,带来夜里的萧瑟寒气。 谢敏歪头去看,笑意未收,眼睛一弯,他托腮,顺势拍了拍暹罗猫的头。 他注视着进门的傅闻安,嗓音里不自觉带上愉悦:“傅闻安,我知道猫猫头会长成什么了。” 傅闻安做出愿闻其详的示意。 “是捣蛋鬼。”谢敏斩钉截铁地道。 他如此说着,感觉到被嘲讽了的暹罗猫叼着猫条,也懵懂地看向傅闻安。 两双如宝石般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双闪着愉悦,一双是非人类的灵动。 暖黄色灯光下,谢敏盘腿坐在地上,穿着单薄浴袍,冲他笑。 那一瞬间,傅闻安希望谢敏能对他说点别的问候。 比如, 你回来了。 谢敏站起身,他看见傅闻安将身上的执政官外套挂在衣架上,摘下手套,解开领带,脱掉里衬,只剩衬衫,他习惯性把袖子挽了一截,而后朝谢敏走来。 并肩时,谢敏在他身上闻到了一阵很清爽的、类似药用清新剂的味道,非常淡,融于室外冷冽的草木味道,几乎无法辨别。 谢敏若有所思地重新看向衣架,打量着那件军服和里衬。 只有在庄重场合才使用的复杂装束,象征权力与威严的军服有着最为繁复的做工,手套、领带、里衬,这三件东西的出现意味着傅闻安曾进行过极其重要的谈判,又或者说是需要在谈判中给予对方威慑。 执政官身上的陌生气味被风吹得差不多,尽管气味很淡,但谢敏还是凭着特工惊人的记忆力识别出了这种清新剂的用途——是一种医用的信息素消除剂,可以有效清除周身沾染的、他人的信息素,除了标记与成结以外皆可在短时间内分解,简直出轨必备。 谢敏轻轻眨了下眼,掩饰内心怀疑,换上往日惯常的表情。 排除傅闻安参与城邦谈判的可能,整个安斯图尔,需要傅闻安摆出执政官的架势,以权势威慑、谨慎对待的只有一个——“零号”。 结合傅闻安始终未将谢敏送上军事法庭、反而对其真实身份按下不表的态度,九研医生们对谢敏的和善,加之先前城邦全界会议的新闻,谢敏突然开始重新审视傅闻安的行为。 他猛然意识到,傅闻安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温和、那般无所谋求。 暴君向来野心勃勃,在这一点上,傅闻安表现出了绝对的天赋异禀。 他注视着傅闻安,直至四目相对。 “你看起来不怀好意,谢敏。”傅闻安轻描淡心道。 谢敏笑了一下,没说别的,手指勾了下对方的手腕,和他一起向前走:“你看起来也很包藏祸心,但在此之前,我饿了。” 肌肤相触时,谢敏估算着对方的体温,经验告诉他,傅闻安绝对不是被送到家门口的。 体温过低,他是走了一段距离,确保信息素全部消散后才回来的。 昭然若揭的掩饰之心。 走进餐厅时,傅闻安扫了眼站在一旁的刘管家,视线带有几分警告。 刘管家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心中暗吐苦水。谢敏注意到这点小细节,心中好笑又遗憾:恐怕再也没法从管家那里偷通讯器了。 但话又说回来,即便是管家的通讯器也不能接入网络,联系人里只有执政官一个人。 真是严防死守,谢敏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晚餐,谢敏只能用勺子,因为刀叉也可以是武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