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硬,瞳孔缩紧。 他能感觉到傅闻安已经在忍耐边缘,超乎野兽般的危机意识告诉谢敏,他这次可能不死也要脱层皮。 “曼德城遗失的消音器是他们给你传递的信号,那是以袭击装甲仓库作为情报交接的掩饰,对吗?”傅闻安复述着,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斩钉截铁。 “在斯特姆城所做的一切,在货船沉没时以劫持黑枭作为拖延时间的手段,不惜加重腺体伤势来自证清白,炸毁矿区时你在,魏宁是你杀的,除了你没人能在百米外击中他,这也是你的任务,那轰炸呢?对平民的屠杀也有你一份力吗?” 傅闻安的语气逐渐可怖,尖锐到实质化的逼问压得人喘不过气,信息素过量外溢,使硝烟变为更浓重的刺鼻与苦涩。 谢敏的心跳快到要闯出胸膛,他浑身竖起自我保护的尖刺,在他快要暴起抵抗时,下颌突然被托住,大力传来,对方的手如烙铁,狠狠箍在他脖子上。 谢敏浑身一震,被迫抬头,傅闻安垂眸,眼里盛着偏执与怒意,如在深渊中燃烧的火,安静而骇人。 “杀人对你来说很容易吧,银?” 很容易,只要扣下扳机,一条生命无论罪孽深重还是洁白无辜,凋零都如撕下一张纸片一样简单,谢敏想。 他见过无数人活着,也见过无数人死去。 谢敏沉默地仰起脸,露出脆弱的、一拧就断的脖颈,他眸子里全是坦荡,任凭傅闻安的怨怼如何燃烧都不会被波及,他们似乎对视了很久,但实际只有几秒。 傅闻安在谢敏眼里看出彻彻底底的凛然,而后,特工轻轻张开唇,发出略带沙哑的声音: “我没有对平民动过手。” “你是在以什么身份说这话?”傅闻安冷笑一声。 “我以我。”谢敏回答道。 傅闻安眼神微微一动。 银不是他的名字,那是他在苦难中挣扎时用以作为生存支柱的家族名;谢敏不是他的名字,那是某个自由善良的安斯图尔少年所应该度过的和平人生;特工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或许有过,但早在战火纷飞刀尖舔血的日子里化为尘土。 “至于前面的,的确是事实。”谢敏又道。 傅闻安冷笑一声。 屏幕上的代码仍在流动,如涓涓不息的水,飞速向着下一个出口奔去。 办公椅转了一百八十度,谢敏面向窗户,傅闻安站在他面前,一手抵着他耳边的头枕,腿顶上来,分开他的膝盖,把他压在身体与椅子之间的小缝隙里。 “承认罪行只会令我更想毁了你。”傅闻安目光如炬,咬字时带着恨不得吞了面前人的狠劲。 “我又何尝不是呢?”谢敏仰起头,迎着傅闻安的目光,挑衅道。 他明目张胆地打量着傅闻安的脸,即便处于下风,目光中却不掩揶揄与狂热。 “现在你还说得出这种话?”傅闻安眯起眼,手掌掐住谢敏的脖子,将他生生往前带了一段距离。 谢敏说不出话,但他桀骜的神情不曾褪去。 傅闻安眼里泛出扭曲的笑意,很浅,一掠而过,令人不寒而栗。 他低下头,本身冷冽的声线透出重重恶念,他开口: “要不要试试,看谁弄脏谁?” 谢敏艰难地吞咽着,被迫抬起下巴牵动颈线,绷出流畅的、几乎快要折断的线条。 喉结随充斥感的加剧而滚动,在苍白的皮肤上滑着,对方没有放过他,掐着他脸颊的手指更为用力,掐出指痕来。 吞咽不及时,液体从唇边溢出,落到揉出褶皱的衣摆上。 谢敏盯着傅闻安,对方正垂头,发狠了折磨他,眼里满是阴翳与快意。 办公室m.xiAPE.com